“墨曜……”秦忠志悄悄凑到墨曜旁边冲檀邀雨努努嘴“怎么回事儿?从早上出发就气氛不太对啊……”
墨曜也小声回道:“昨晚女郎好像是去找苍梧尊者问了子墨郎君的事儿。”
秦忠志咽了口口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看了眼手里的军报笑嘻嘻就往墨曜手里塞“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要不你替我送过去吧。”
墨曜双手猛地举得老高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您还是自己去吧。女郎肯定要问话的到时还得再去叫您。”
秦忠志认命地叹了口气看看周围走了一个上午此时正在原地休息的众人一时真抓不到谁替他去。秦忠志此刻竟有些思念子墨和嬴风了……
没办法秦忠志只好硬着头皮上去向檀邀雨见礼后将手里的军报递上去尽量小声地道:“女郎这是刚收到的。”
檀邀雨捏了捏眉心昨晚真是喝太多了酒劲儿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失她轻轻摆手“头疼得很不想看字你说与我听吧。”
秦忠志斟酌着先说哪个好最后道:“谢贵人有孕了……”
檀邀雨猛一抬头结果瞬间更晕了。她身子摇晃晃地又软了下去揉着太阳穴问道:“她不是前一段时间被刘义隆冷落了吗?怎么有的身孕?”
秦忠志有些尴尬地笑笑女郎还没嫁人呢跟她说这些真是有些难以开口。
“其实宋皇也不是不喜欢谢贵人了只是不晓得哪个长舌的把谢惠连同檀家亲近的事儿拿到宋皇面前去嚼舌根这才惹怒了宋皇好久没去看谢贵人。”
檀邀雨不屑道:“说到底不过就是当个玩物一样地宠幸着真要是心里有她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儿事就直接冷落到见都不见一面。然后呢?禾依都已经出宫了是谁给谢贵人出了主意?”
秦忠志舔舔嘴唇斟酌道:“这事儿说起来还有些荒唐……这不是宫外各家又送了一批新的美人儿入宫吗?这选择太多……偏向谁都不好。宋皇也不知是听了谁的主意弄了辆羊车……让羊拉着他随便羊自己走车停到哪位娘娘门前就去那位娘娘那儿留宿……”
檀邀雨抬起头睁大双眼看着秦忠志仿佛他刚才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你说的是刘义隆?不是拓跋焘、乞伏暮末?”
秦忠志皮笑肉不笑地点头“臣也是觉得宋皇最近的行事越发荒唐了倒像是有些刻意为之。拱着彭城王上位一样事事都要彭城王代理。”
檀邀雨皱眉“刘义隆为人十分谨慎。他虽称不上千古明君可也还算是个能文治的皇帝。如此流连美色不是他的作风。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得想办法往宫里安插人手只靠嬴风是不行的……”
檀邀雨此时更加疑惑“按你这么说美人儿多了刘义隆不是应该更加没心思顾及谢贵人。她又怎么就复宠了?”
秦忠志道:“这位谢贵人以前大约是穷苦过知道羊爱舔盐就在自己院子的前面涂上盐水那羊天天就往她那儿跑……宋皇起初还拗着不肯进她的宫门后来也心软了。说是‘羊都会为卿徘徊不前更何况人呢’。”
这话可把檀邀雨恶心坏了连咽了几口口水才把返上来的胃酸压了下去“然后她就怀上孩子了?”
秦忠志点头“女郎谢贵人这胎若是个男婴……”
刘义隆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太子刘劭。若谢惠连的姐姐生下个儿子……这孩子有谢家做后盾亲舅舅又是宗子……
檀邀雨合眼想了一会儿淡淡问道“袁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说是病的不轻。”秦忠志叹了口气“从袁郎君给圆圆写的信上看多半还是心病。若是其他还好宫中御医妙手什么病也都看好了。只偏是这心病最难医。”
檀邀雨冷笑“自己的夫君一下子纳了三十多个比她美貌年轻的小妾生的儿子跟她像仇人一样相互记恨娘家又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这局面无论换做是谁怕是都要病了。”
秦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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