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儒学平日讲读百遍,其义自见。但从五经到四,从论孟到大学,在到四集注,难度是越来越低,话越来越浅白。
要不经讲解看读四五经,那要多高的悟性啊。所以儒学通过讲解一直在放低门槛,孔子当年三千门徒,咱儒学从来走的都是平民教育,而不是精英教育的路线。
但因为后人解释越多,也是别人的道理,对自己反而是识见障,离明'道'更远了。
因此儒学功夫就在'思辨',王明阳通过格竹子悟出'致良知',中的话说的再有道理,但我不认同就不是我的道理,这是思辨。
而通过读史,将自己的道理用在古人的场景,古人身上,以古鉴今,这也是思辨。
故而经得来的先贤之言,于经义史中思辨,于事功中实践,这就如同舂米过程。
众翰林们听林延潮从讲史至治经,从理学讲至事功学,从开始的质疑,到后来的一脸懵逼,到最后的佩服。
如果说理学取专而精,事功学取博而通,
理学是先知后行,那么事功学知以识路,行以进步,故而知而后行,行得真知。
理学固然宏大,但事功之学也实为可观,确实为儒学一脉,这实在是扭转很多翰林对事功学派的偏见。
从南宋以来,事功学派一直主张经史并治,若如此真能产生经世致用的效果。那么这一次会试,加大策问的比重,让读人能多一些经世致用之学,又有何不可?
Ps:这一段张良黄石公故事解析,是来自吕世浩先生的讲解,搬到中使用,特此说明一下。吕世浩先生对史纪极有心得,友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
这一章死了好多脑细胞,写的慢了,见谅。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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