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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娘们,我有什么不好?你竟然要离婚,跟别人跑路。”眼前的男人脸色涨红,手里握着一条黑色的皮带。
“你喝醉了,我不是她。”颤抖的女声在回答。
“还敢顶嘴,看我抽死你。”
黑皮带一次次抽下,哭声伴随着皮开肉裂。
他打累了,坐在沙发上喘气,屋里静得可怕,直到电热水壶在厨房里嗡嗡响,他站起身,手一甩,皮带的金属扣啪一声砸在地砖上,咬着牙说:“我让你做鬼也会记住今天。”
他走进厨房,听到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出来时,手上提着电热水壶。他大步走近墙角,皮鞋踩在满布血口的肩膀上,冒着蒸汽的水柱倾泻下来。
脸皮在滋滋作响,尖叫连连之中,那张笑脸在水雾里渐渐模糊。
“她的情况怎么样?”中年男人刚进门,摘下嵌有警徽的帽子。
女人停下手中的笔,合上笔套,插进白大褂的口袋,“手术很成功,她恢复得不错。”
男人走到床边,弯着腰,黑眼珠一眨一眨,“为什么要用布盖着她的脸?”
“避免引起他人的不安。”女人双手抱着表格回答。
“不安?”
“手术虽然挽救了她的命,但无法挽回容颜。”
“我能看看她的伤情吗?这对接下来的评估工作很重要。”
女人松开怀里的表格,放在铁架子上,皱着眉头说:“你要有心理准备,她的脸容有点吓人,我们割去了她的鼻子和一部坏死的肉。”
男人的手在空中僵持一会,缓缓缩回去。
“以她现在这种情况,留在医院会比较稳妥。”女人说。
男人摇摇头,“她留在这里会更危险。”
“她现在是病人,必需得到好的照料。”
“不,她是嫌疑犯。”男人戴上帽子,清清嗓子说,“我得调派几个同事,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看守。”
“你多虑了。她都伤成这样子,还怎么着?”
男人的眼睛往下一沉,转向女人,“请你多加小心,我们刚在住宅楼顶的水箱发现她养母的尸骨,前几天,她养母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
“这会是自杀吗?”
“水箱里只剩白骨,法医说短短几天,尸体不可能腐烂得这么快。”男人吸一口气说,“我们对比了那封信的笔迹,发现不是养母所写,而她冒写。”
女人沉默起来。
“昨晚,我们赶到案发现场,看见伤重的她蜷缩在墙角,她养父躺在床上,肚皮割开一个大口子,肠子流到床单上,死者手上握着一把短刀,法医翻遍死者所有的内脏,发现少了肝脏。”男人说,“这个案子疑点重重,以我多年办案的直觉,这个女子不简单。”
“排除你的直觉,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是个可怜人。”女人拿起表格看了看,“我们在她身上发现四百多处伤痕,有新伤,有旧痕,加上这次的打击,她伤透了。”
男人点点头,“希望我的担心是错误。”他转身向外走,在门口遇上一个穿同样制服的小伙。
“李队,化验报告出来了。”小伙递上一张单,“在她的胃液里有死者的脏肝碎块。”
化验单飘落地上,三人盯着病床之上。
“快起来,丑八怪。”骑在身上的女子瞪着眼,浅蓝色衣的口袋和肩膀处有白条纹,手掌伸到铁架床上铺床底板,咬着牙关往下一扇。
啪啪啪声从房间的铁栏之间传出,回响在幽暗的长廊中。
两个同样身穿蓝衣身穿的女人,一左一右挨着铁栏门,眼睛瞧瞧外面空荡荡的走廊,回头抱起双手看热闹,“差不多就行,要是把她打伤,监管来了不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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