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羽妈一见周凡，紧紧抓着她的手说“等很久了，手这样凉。”

    司机小张立刻把暖气开大了许多，这是他做司机多年得到的经验。

    “这么晚了，还麻烦您，真不好意思”

    “世轩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刚到宾馆，和几个朋友吃了顿火锅，辣的我到现在还没缓解过来，现在要回上海，明天还有事”

    一双温暖厚实的大手，一直握着自己冰凉的手，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当你冷的时候有人帮你捂，不是给你一床被子。

    周凡感激不尽，自己是幸运的，遇到了许多许多的好人，和不喜欢自己的露露。

    人一辈子很短暂，眼见自己就要奔三了，自己一事无成，要什么没什么，还要借钱过日子。

    孙老到家后，就听见大儿子房间里的吵吵声，半夜三更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吗？露露还在家里，就不知道等她上学去了，再说吗？

    “我要苏州的那套房子，露露抚养权归我，你是过错方，责任大，你不能亏待了我们娘俩”

    “好，孩子给你，我也懒得看到她，房子可以给你，不过银行贷款也要你承担一部分，凭什么好处你都占了？我落下一身债务。”

    “凭我是女人，你是男人，这么多年了，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都不计较，可你现在整天不回家，长期和那个女的住到一起，早就把我和女儿忘的一干二净，不是吗？”

    “没有证据别乱说话，你那只眼睛看见了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要怪也怪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除了肥肉还是肥肉，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回到家就知道吃，露露和你一个样，遗传什么不好，遗传的竟是些没用的”

    孙老再也听不下去了，撞开门，朝自己儿子的头，挥着拳头打了过来并骂道“我让你们吵，孩子就在楼下，你们都给我闭嘴，离婚明天就去离，孩子你们带走，我和你妈，谁也不管了，我们也不用你们养老，有钱我们可以去养老院，明天带着露露，都走人，看着你们我就觉得心烦，都老大不小了，我们帮你们带孩子，让你们在外面闯，有谁为我和你妈想过？”

    孙老回想以前，自己也是单位领导，含辛茹苦的拉扯大了两个儿子，他们是一个比一个没出息，看看左邻右舍的孩子，小日子过得一个比一个精彩，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两个没出息的东西。

    “离，明天你们就去离吧！我谁也不跟”露露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用小眼睛瞪着他们说。

    “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想跟我我还不要呢”露露爸是秤砣铁了心，非离不可。

    听你自己老爸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像是寒冬腊月里，喝了一杯冰镇雪碧一样，透心凉，凉的透彻。

    孙老拉着露露，让她去睡觉，他们夫妻之间或许今晚吵，明天就和好了，也说不定。

    “爷爷，你说他们怎么会这样？我爸怎么连周叔叔的三分之一也不如呢？他对自己的侄女那么好，照顾的无微不至，为什么我爸爸就那么无情呢？”

    孙老坐在床边，叹着气说“人和人不一样，你爸也有你爸的长处。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周叔叔再好，他也不是你爸，出学费供你读书的不还是你爸吗，他们明天就好了，快睡吧！”

    孙老按下了房间大灯，并关上了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心想着，自己的儿子要离婚这事，说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必要咨询一下律师，要是真的要离，露露他们家是绝不可能放手的。

    汽车到了洪羽家的外面，还没下车，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还抽着烟。

    这大律师半夜不睡觉，跑着来干嘛呢？不会是等我的吧？周凡觉得头皮发麻，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孙老的消息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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