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孙三眯着眼小跑到营寨一角,解开裤腰带,一阵溪水声从下身传来,“啊”了一声,表情满是销魂。
一泡尿撒完,孙三瞥了眼守在营门口倒得横七竖八守卫,哼了一声,提上裤子,边系腰带边走过去,来到一个满嘴哈喇子的哨兵旁,一脚踹在他身上。
“我靠,谁踢的老子,活的……呦~孙爷,是您啊?”那哨兵被踹醒疼的咧牙呲嘴,刚要开骂,一看是孙三,立马换了副嘴脸,谄媚的笑道,眼里却闪过一丝嫉妒和阴冷……
“睡睡睡,跟头猪一样,万一官兵杀来怎么办?”孙三尽量装出一副高级将领的威严,对那放哨贼兵厉声训斥。
“是是是,孙爷教训的是,可兄弟几个实在太累了,就打个盹而已,孙爷莫怪,起来,都他妈起来,别睡了。”那流贼低头哈腰,连忙叫起边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哨兵,讨好的望着孙三。
孙三满意的点点头,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随口吐了口痰,道:“一群没出息的东西,好好把守,莫让官兵摸了过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自己帐篷走去,打算再补个觉,虽临近九月,但这天气依旧有些闷热,站在外面还是很不舒坦。
“切,啥玩意儿,人模狗样的,刚当上锐兵才几天,就教训起老子来了,哪天别落我手里,不然有你好看的。”见孙三进入帐篷,那挨骂的哨兵恶狠狠的对另外几个流贼表达自己不满,其他几个流贼纷纷点头,望向孙三帐篷充满了敌意。
“好了,接着睡,都十多天了,这一带早就没官军了,要有的话,早杀过来了,还用等到现在?”说完,那哨兵把手中短矛一扔,再次躺在寨门口,眯眼准备睡去。
就在这时,前方三四里山坡上出现上百个黑点,缓缓向流贼营寨行来,那几个刚躺下的流贼立马起身,连忙叫起那眯眼休息的哨兵面面相觑。
“今天有运粮兄弟经过”
“运粮哪有连骡车都不带的?”
“难道是哪路头领路经此地?”
“要不鸣锣把大家叫起来?”
“你傻啊,现在鸣锣万一不是官兵,少不了一顿毒打,再看看吧。”
众人七嘴八舌对眼前这情况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真是官兵那可就麻烦了,虽然最近流贼势大,尤其攻下高阳城后,士气高涨到了一个道:“将军,外面有上百人向这里行来,小的不知道那些是不是官兵。”
胡魁一惊,“带我去看看。”说完就赶忙向帐口跑去。
“将军,您还没穿衣服呢!”二狗连忙拿起案前的衣物提醒胡魁,胡魁叫骂了几句,胡乱的穿好衣裤鞋子,命二狗取下挂在长椅旁的铁甲,向外跑去。
远处的山坡上,刘策等人缓缓而行,从出发到现在一共行了近一个时辰,没办法为了保证这群流民能有充足的体力应付即将到来的战斗,刘策不得不放慢脚步缓缓而行。
“刘策,待会儿咱俩比比谁干掉的流贼多。”封愁年望向数里外依稀可见的寨子,激动的和刘策提出比试一番。与那些神色紧张的流民汉子不同,刘策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并没有多少紧张,尤其封愁年和杨开山,眼里跳动着兴奋的光芒,唯恐天下不乱,一旁的杨又怀同样一脸兴奋,虽然自己和杨开山冯英都加入过流贼,可真要对昔日“同僚”动手,那表情可以明确看出会毫无心理负担。
韩锋则冷着张脸,短弓握在手中,现在的他说话次数比孙承杨帆还少,对流贼流露出的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杨帆右手持腰刀,左手一面方盾(自己的盾在逃亡中丢了),和持同样装备的孙承并排走着,两人从一认识那天开始就暗自较劲,谁都不服谁,同孙承互望一眼,随后把脸撇开,轻哼一声……
陈庆则同出战流民走在一起,哼着跑调的家乡曲调,一脸轻松自得,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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