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中军刀本能一转,拍马迎着黄敢冲了上去。
“叮~哐啷……”
“噗~呲~”
白悦纵骑与黄敢错刹那,寒刃带起一片殷红,冷利的寒锋将对面残缺的腰刀轻挥斩断,沉重的刀划开了黄敢的脖颈……
“呃……呃……”
黄敢捂着血如泉涌的咽颈,向着眼前静立的近千义军骑兵有踏行了几步,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霍青,老子的家人就交给你照料了,弟兄们我来了,等着我啊,咱一起走……”
最后的意识消散,黄敢满足的闭上了眼帘,紧捂咽颈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就这么跪在地上结束了他肮脏却不失奇妙的一生。
至少在最后一刻,他终与有了一名为军人的觉悟,不用再承受良心煎熬,去的是无比惬意……
“怎么会这样?明明打赢了,为什么我却没有半分喜悦?反而有一丝恐惧?”
白悦看着手中尚在淌血的刀锋,眼中满是异样流动,不断喃喃自语。
“不会的,这个黄敢妖言惑众,我不能被他扰乱心境,我,我……”
然而无论白悦怎么努力,绪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黄敢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无知又可怜的鼠辈……”
“……你们的名声早就臭了!”
“……所谓义军就是群逆贼……”
忽然白悦双手闷住耳朵大吼一声,凄厉的喊道:“不是这样的,黄敢匹夫!休要在此饶舌搬弄是非!我白悦怎么可能会被你三言两语扰乱心境,啊~”
“白兄弟,你怎么了,冷静点……”
赶来向白悦禀报军的徐辽见白悦在马背上发狂,立马上前去安慰他。
“噌……”
不想徐辽的手刚搭到他肩膀上,白悦便一刀回劈过来。
徐辽一惊,手一缩,仰面朝马背上一个俯,避开了这夺命一刀。
“啊……”
双眼通红的白悦见一击失手,即刻扬刀朝徐辽上重重落下。
“白兄弟!”
一声凄厉的嘶吼让白悦从疯癫状态下清醒过来,手中的寒锋离徐辽面部仅几寸距离,徐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血迹未干的刀刃上传来的丝丝寒气。
“徐,徐兄,抱歉……”白悦见自己差点误伤徐辽,当即抽回军刀,对他抱以一声歉意。
“呼,吓死我了,白兄弟,我看你心神不宁的怎么了……”惊出一头冷汗的徐辽起对白悦问道。
白悦摇摇头:“没什么,熬了一夜,可能有些累了,对了,徐兄弟你那边战事进行的如何了?”
徐辽说道:“那几处峡口有几千人都投降了,还有些在抵抗的仍在剿杀,估计他们也撑不了多久,是不是该派人向陆守备他们回禀军了?”
白悦点点头:“立刻派人回常阳和兄长回报,就说常阳峡谷一战尽数歼灭黄敢所部,叛将黄敢已经伏诛!”
徐辽闻言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黄敢尸体,心中一丝异样流过,然后对白悦拱了拱手拨马转离去。
等徐辽离开后,白悦理了离思绪,对着近千义军大声说道:“兄弟们,随我继续诛杀黄敢残部,务必不能让一兵一卒逃离此谷!”
……
“霍兄弟,前面就是出口了,出去后,我们就安全了……”
在通往宛平方向的峡道内,霍青领着四十多名同样只有十七八岁大的少年策与马背之上,向峡口飞驰而去。
“黄将军……”霍青努力压抑着绪,强忍着眼眶内的泪水不让滴下,飞速的向前方一丝光亮的地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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