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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见火候已到,也改变了策略,放缓声音,慢慢说道,“其实李老板也不必为难,我张力虽然是一介草民,刀口上讨生活的人,但自问言必信,行必果,要是李老板信得过在下的话,要代卖什么东西,可以只给我一个人说,我会判断这活计能不能接,一旦接了,我保证,我底下的兄弟绝对不会把你卖的货物是什么传扬出去。”
他绕了半天,这才吐出一个试探性的建议,李良听得眉毛一扬,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张力一番,轻叹一口气,说道,“我李良岂非不相信张老弟的为人”
他只说出这句话,又戛然而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半响,猛的睁开眼睛,直盯着张力说道,“敢问张老弟以前可是军人?”
他突然会问出这句话,倒把张力和石头齐齐震惊了一下话说,他怎么看出来的?
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李良心中总算是觉得扳回了一层,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与世无争的笑意,向张力微微颔首,说道,“李某做事向来谨慎,若非没有摸清张老弟你的底细,又怎么敢跟你合作?”
想不到他居然会事先做了如此周密的调查张力猛地醒悟过来,原来几年前他无意中遇到的李良商队并非偶然,对方纯粹就是专门找他来护卫的。
心中涌起一股被骗的感觉,张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平生最敬佩直来直去的汉子,打心眼里对斤斤算计的人有种蔑视感,眼下李良的做派无疑是他最讨厌的那一种。
“张老弟不必懊恼,人与人之间打交道,贵乎一个信字,李某认为,这信,就是对朋友的坦诚,李某会直言相告,自然把张老弟当朋友看待。”
他见张力要做然变色,赶紧解释起来,饶是如此,张力的脸色却仍然不好看。
冷笑一声,张力的眼光如刀,带着寒意,平静的说道,“可惜张某人福薄命浅,攀不起李老板这等高枝。”
他这么说,自然是把话说僵,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但是李良的定力和脾气却比张力想象得要好得多,他脸上甚至还带着喜色,大声鼓起掌来。
“好,张老弟快人快语,倒是李某不痛快了也罢,这单生意,就按老弟你的意思办,你要看货,明儿去西南集市我李记的货仓里,老朽会亲自前去作陪。”
万万没想到李良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张力心中狐疑不定,而石头更是一头雾水话说这人怎么激他一下,反而妥协了呢?
不过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如此诚恳,张力也并非拿捏的人,当下也收起了懊恼的态度,潇洒的拱了拱手,只说明日一定会去,也不再多留,带着石头先行离开。
他二人走后不久,内堂里随即传来一声怒喝,“爹,那个姓张的欺人太甚。”
随即一个人影从内堂里快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怒气,显然,刚才张力的一番言辞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李良看了看来人,无奈的笑笑,眼神中满是怜爱之情他年过半百,只有这么一个独子。
来人名叫李度,正是这李记商号的少东家,年方二十出头,最是气盛的年龄,他生的高壮,平日里与一干伴当抵角摔跤时,往往轻松取胜,这让他对自家武艺很有自信,看闲杂人等自然是一股傲气,刚才他恰好听见张力那一番说辞,肺都要气炸了,正要跳出来理论,自己的父亲却是一笑了之,他虽然鲁莽,但并非不晓事之人,眼见父亲如此忍让,必有原因,他只好耐心等着,张力二人一走,就立刻跳将出来。
见儿子如此气呼呼的模样,李良苦笑着摇摇头,轻抚胡须,缓缓说道,“那你想怎么样?出来教训他一顿?我敢保证,他只要一只手就能把你打趴下。”
李良虽然把儿子当成心头宝,但他绝非无条件的溺爱,该教育的时候绝不马虎。
李度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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