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是可以的。”
北溟寒就知道是这样。
“你这完全就是在命令我。”
“别给我摆架子,你数数小时候我帮你教训了多少人,要不是我,老马倌家的小胖子以前差点……”正说得激昂的荆慕突然被捂住了嘴。
“我答应你。”北溟寒定定看着荆慕,一字一顿地吐出了四个字,然后重重地放下了捂在荆慕嘴上的手。
荆慕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思及自己方才把话说的有些戳人痛处,她赶忙将酒葫芦递向北溟寒。
忿忿地看了荆慕好一会儿后,北溟寒接过了她手里的酒。
“我的寒疾已经三年没复发过了。”北溟寒摩挲着酒葫芦的盖子,沉思着喃喃。
“我知道。”这些年的冬天,荆慕都待在北寒宫,她当然知道。
自婧娥离开后,北溟寒的寒疾便再没复发过。
“所以,我怕相师识破我在用寒疾骗他。”
“你都骗了几年了,年年冬天都是如此说法,我爹肯定都听习惯了。”荆慕浑不在意地开导满脸愁容的北溟寒。
“也对。”北溟寒点头。
酒葫芦刚送到嘴边,北溟寒忽地将它放下来,他疑惑地问荆慕:“前些年你在这里过冬是为了帮我熬药酒疗愈寒疾,可是你如今都知道我好了,怎地还来这里过冬?”
“怎么,你烦我了?”荆慕夸张地咧着嘴说话,故意目露凶光。
“不是,我只是好奇。”
在北溟寒诚恳的注视下,荆慕渐渐安静下来,她解释道:“都是因为我的国师爹爹。他善观星象你是知道的,但我志不在此啊,可他非要让我继承他的衣钵,每日都逼我跟他学占卜观天之类的东西,我娘以前还会帮我置辞推拒,这几年他催管得越发严格,我娘已经不好帮我了。所以啊,我只能投靠你这个被我爹效忠的主子,而你,只需做做样子骗骗他就可以让我逍遥好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北溟寒点了点头后喝下了一口酒,腹部瞬间涌入一股温热。
“它是温的?!”香醇浓郁的温酒让北溟寒忍不住惊叹。
“那当然,煮热之后,我捂了一路带过来的,幸好还是温的。”荆慕得意地摆摆头。
“你为什么不想做国师?”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荆慕白了北溟寒一眼。
“快给我说说,本宫主想知道。”北溟寒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因为我不想每月都要抽出一旬的时间一个人住在望星阁上,太高了,太孤寂了。还有,我不想过早窥见某些事情,我只想糊糊涂涂地活着。”荆慕的脸上的表情又委屈又坚定,“最重要的是,我爹能预见那么多事,可他只有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才能说出来,还只能给城主秘密传达,你再想想,重大时刻他说出来的肯定也是短期内的异象,这样考虑下来,我爹预测了那么多事,说出来的只占他所知道的一小毫,他真的太憋闷了。”
“我都怀疑,以前的国师都是憋死的。”
荆慕说得兴起,北溟寒却呛得十分难受,一大口酒悉数被他吐在了绒毯上。
荆慕心疼地看了看绒毯上的酒迹,无奈地起身挪到北溟寒身侧帮他抚着背。
“别喝了。”看他呛得厉害,荆慕夺过他手中的酒葫芦放在了一旁。
“你说的……太好笑了……”北溟寒左手握成拳挨在嘴前,一句话被咳嗽声截断了两次。
待到北溟寒的呼吸终于匀了下来,荆慕慢慢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把他扶了起来。
然后,荆慕把北溟寒扶到了床边。
安顿他躺好之后,荆慕转身要跑去拿酒葫芦,却不曾想自己才一站直身子,手就被拉住了。
北溟寒双眼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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