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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一奇起身主动握手：“王老师辛苦了，小婕应该有说，我们这边希望您能听听看，每天晚上放的越曲究竟是什么曲子，您尽管放心，我们绝对保证您的人身安全。”

    王梅老师握着小婕的手，眉眼柔和道：“放心放心，小婕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难不成还会害我呀，我呢就当来听听曲子的，没那么多事儿。”

    “王老师高节。”

    五人吃完了阿强小夫妻两做的夜宵，几人凑在一起打牌。

    十一点的临江公寓就已经很安静了，这里不比闹市，夜生活基本十点左右就结束了，公寓附近的铺子也都陆陆续续打烊，只有街角少数几个便利店还开着。

    天色昏暗，凉风入夜，人声也若有若无。

    白杨花发春正美，黄鹄帘低垂。燕子双去复双来，将雏成旧垒。

    秋风忽夜起，相呼渡江水。风高江浪危，拆散东西飞。

    红径紫陌芳情断，朱户琼窗侣梦违。憔悴卫佳人，年年愁独归……

    这段悠扬的越曲又响了起来，王梅老师一句还没听完就连声称道：“这功底太好了，能把《张玉娘》唱成这股韵律的，整个陵下市不超过三个人。”

    祁一奇和小婕没去打扰王梅听曲子，直到整段结束，王梅久久不能回神，眼中也有些忧伤和热泪。

    “王阿姨，您怎么了，”小婕从茶桌上取了面纸递给王梅，“是想到了什么吗？”

    “唉，我想起了一个人，我以前上课带过一个学生，非常有越剧天赋，而且她也很擅长唱这首曲子，有时候我都觉得这首曲子是为她而生。”

    “那后来呢？”祁一奇感觉应该是个悲剧。

    “后来她自杀了，”王梅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不说她了，你们还想知道点什么，这首曲子唱功难度不小，要唱出这个水准不容易。”

    王梅说着打开了人员名单簿，翻了七八页，停在了曲目《张玉娘》下面，后面写着十几个名字，看样子都是比较擅长这首曲子的人。

    祁一奇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名字。

    彭小琴！

    死在杀意幻境中的彭小琴，澜沧天宫和祁妍为了召唤魇鬼杀掉的六人之一，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祁一奇下意识地取过了簿子。

    “王老师，这个叫彭小琴的人，你认识吗？”

    王梅深深吸了口气：“我刚才说有越剧天赋的学生就是她，小琴这个孩子虽然长得不出众，但是她声线好，而且学习也刻苦，是我那些学生中最优秀的了，可惜……这孩子看不开，自杀了……”

    “是在苏氏大厦自杀的那位吧？”

    “你也知道？”王梅抬眼望着祁一奇，“不过和人家苏氏集团没什么关系，小琴这孩子的事情我知道，她以前来上课的时候换衣服我看她身上有伤，伤痕甚至一次比一次多，她耐不住我询问才告诉我，她常年受到她老公的虐待。”

    小婕一脸难以置信：“都什么年代了，还敢家暴？”

    “唉……我劝她报警她不肯，我劝她离婚她又舍不得孩子没有父亲，而且她对她老公还有情义，这孩子太认死理了，早点离婚一了百了，也不会走到自杀那个地步。”

    祁一奇擒着眉头：“那她是因为长期受虐，承受不住才自杀的吗？”

    “不然呢，肯定就是这个原因，而且……”王梅越说越气愤，“而且她老公还没等她过完头七，就找了一个新老婆，这种男人真的猪狗不如，当初小琴嫁给他的时候他还没发迹，糟糠之妻，弃之敝履啊！”

    小姐气得想骂脏话：“太过分了，王阿姨，这个贱男人叫什么名字，我要曝光他，让他没法在陵下混。”

    “吴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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