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令下来,要留全尸的就是你吴老弟了!越想李如柏心里越是洋洋得意,感觉这是他被发配到遵化皇陵当差以来最扬眉吐气的一,想着马上就要到来的荣华富贵,心中更是乐开了花,于是任由吴喜骂骂咧咧喊破了嗓子急红了眼,他自己则不但根本不予理会,反而我行我素、优哉游哉地在院子里一边儿喝着酒儿,一边哼着曲儿,美不滋儿地笑得见牙不见眼。
看守所与十四贝子府只有一墙之隔,吴喜的这番痛快淋漓的大骂一个字不差全进了十四阿哥的耳朵里。回来的这一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此刻再听吴喜破口大骂,李如柏自鸣得意地喝酒唱曲,冷眼旁观这两伙人自相火并的一幕,心中不禁冷笑不已:皇兄这又是何苦呢?使出这么拙劣的苦肉计做甚?自己早就是个无权无势、无兵无将、远在皇陵的落魄大将军王,犯得上苦心设计这些招数吗?或是这不是皇兄的意思,而是这两个奴才因为争宠而内讧?真若是这样的话,自己要不要来个“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吴喜骂累了,终于在粗茶淡饭端来之后忍不住饥饿而暂时偃旗息鼓,十四阿哥看不清形势而不得不三思而后行,李如柏则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严令官兵们一日三班轮值,确保嫌犯插翅难飞,同时做好防守,严防叛贼援兵来犯。
在一众人等各自心怀叵测之下,苦苦地等了一夜一,终于在第三的清晨,远远地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最高兴的当然是吴喜,当即兴奋得一蹦三尺高:援兵终于到了,这一回看李如柏如何收场!
果然,李如柏前派出的四个心腹侍卫此刻正如旋风般地冲进了院子,忍着嗓子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痛苦,用嘶哑的声音急急地道:“李如柏听旨!”
李如柏早就盼着这一刻的到来,从昨开始就是整日里一身公服装扮,就等侍卫回来的第一时间里能够接到圣旨呢。此时一听这句话,当即也是兴奋异常,还不待侍卫话音落下,立即迎出屋去,就在院子里跪地接旨。侍卫一边从怀中取出来盖有皇帝信印的圣旨,一边强忍着痛得生疼要冒烟的嗓子,拼尽全力开口宣旨。
“圣谕:速召十四贝子回京!即刻启程,随行人员不得逾十人,钦此。”
吴喜隔着铁窗看到了这久违的一幕,激动得几近癫狂,即刻爆发出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李老兄呀!李老兄,你这可是误了皇上的大事情,误了十四贝子爷的大事情!你可知该当何罪?哈哈哈,赶快派这奴才再赶快回趟京城,求万岁爷给你留个全尸恐怕还是来得及的!哈哈哈!”
李如柏哪里料到事情的结局居然是这个样子,当即是面如土,身子绵软,吓得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吴喜见状,更是兴灾乐祸、落井下石。
“李老兄,莫怕,莫怕,赶快将愚弟放出来,愚弟一定会记着你昔日待弟不薄的那些好处,日后若是见到万岁爷,定是会多替你在万岁爷面前美言几句,保你个全尸。如果万岁爷实在太忙,那就休怪愚弟了!”
传旨侍卫对于吴喜的这番奚落嘲笑甚是不解,眨巴了半的眼睛,想话,怎奈嗓子眼儿跟着了火似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于是顾不得失礼,一把抓过摆在院子当中的那个石桌上李如柏刚刚喝着的酒,权且当作润了润嗓子,又赶快抹了抹嘴巴,继续赶快开口。
“李如柏听旨!”
闻听此言,吴喜笑逐颜开、李如柏面如死灰,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第二道圣旨的内容定是对李如柏严加惩戒。传旨侍卫谁也没有顾上看,正自顾自地低头念着圣旨。
“皇上圣谕:一等侍卫李如柏守陵有功,升任总兵,赏白银千两!”
什么?“升任总兵、赏银千两?”不要吴喜,就是李如柏对皇上的第二道圣旨都惊得下巴要掉到了地上!李如柏违抗圣令,阻挠钦差大臣奉公执法,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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