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她的同事不冷不热地说,她请病假了。
魏成林已经窝了一肚子火了,今天是他第三次去,如果这次再借不出户口来,那就快放寒假了,很多手续就来不及办了。
就在一月中旬这一天,魏成林又来问户口了。还好这次是上班时间,工作人员也没有请假。魏成林虽然有诸多不满,但总归要求着人家办事,所以还得拿出笑脸来。
小姑娘眼皮一翻,勉强动了动嘴唇:“来办什么呀?”
“您好,来借一下户口,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魏成林早就跟孙瑞阳打听好了流程,一般要押学生证才能借出户口来。他生怕工作人员不耐烦,因此早就准备好了。
工作人员重重地接了过去,秀眉一挑,尖声叫道:“你是九月份才转过来的?”
“是的。”
工作人员把证件甩了过来,顺便甩了一个白眼过来:“半年后才能落户。”
???
魏成林疑心自己听错了,站在窗口没有走。那小姑娘的眉头拧得更深了,面对魏成林,就像面对痛经时劝她喝热水的男朋友,不耐烦早已溢出天际,就差上手打了。
魏成林压了压怒火,小声问道:“我听说集体户口是那样的,我这个不是……”
“谁告诉你的?听谁说的?”那小姑娘的嗓音越发尖锐,不停地翻着白眼:“办不了就是办不了,有什么问题问你们学校去。”
魏成林的声音终于高了起来:“那你总得告诉我,我的户口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我靠!”魏成林转了一圈,扶住了额头,反而被气笑了:“你就是干这个的,你不知道户口在哪儿?”
“干什么就得什么都懂吗?”小姑娘滑动着鼠标,看也不看他:“反正我这里还查不到。”
那一刻,魏成林很想变回十六岁以前的自己,那个暴躁、冲动、不计后果的自己,他想乱打乱砸一通,然后扬长而去。
可是过了年他已经十八岁了,他灰溜溜地走出了派出所,想点燃一根烟,可是手抖得厉害,怎么点也点不着。
他面前的马路车水马龙,远处的大厦鳞次栉比,而他,一个年少的外乡人,卑微得像一条流浪狗,还是没有身份的流浪狗。
他不是不肯努力,不是没有机会,可一些外在的阻碍总是挡在眼前,这些阻碍让他无法逾越,他也无法改变。一种深深
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追逐梦想,原来这么难啊。
乔琳的电话就是那个时候打来的,孙瑞阳暗戳戳地怼完刘积极后,陪乔琳一起去取了点儿钱。这半年来,乔琳跟着马先生赚了一点钱,在回家之前,她想请小伙伴们一起吃个饭。
长久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被照顾的那个人,在有了一点点能力之后,她也想照顾大家。
“成林,来我们学校一起吃饭吧!孙瑞阳说你喜欢吃烤鱼,我们学校旁边就有一家,你过来吧!我请客。”
在这种时刻,听到这个明朗的声音,魏成林一下子找到了归宿感,他握着电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成林,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没有,就是有些事情不太顺……”
“那你更要过来了,今天晚上有孙瑞阳,徐娜,还有我。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了,还有我们三个臭皮匠呢,总能抵过你这个诸葛亮吧?”
魏成林破涕为笑:“你们三个高材生,还是臭皮匠?那我成什么了?”
“别说了,快点来哈,五点半在我们学校正门见。”
乔琳还邀请过文婧,但她最近忙着试镜,没有时间;还有杜鹃,春节期间演出任务很重,也不能来。以上二位不仅繁忙,而且要保持身材,基本常年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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