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没有回答那名弟子,他转过身去,正对着金师弟问道,强自压下心底的愤怒。
金师弟此刻已经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闻言轻声一笑,手背在身后,任凭衣服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看着他们十分平静的说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想啊,十年前?二十年前?还是在更早以前,在姚师妹死去的时候,我便已经算不得太初门的人了。”
“我去,这么劲爆?这里面有故事啊!”殷璃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手里拿着瓜子开始啃。
“你闭嘴,一个没有魂体只能待在识海里的人还要发表言论。”林淮竹抽了抽嘴角,在心里回道。
殷璃瞪大了双眼仔细看着船头上对立的双方,顾不得反驳她。
倒是那名魔修,在她同殷璃对话的时候,原本望着下方的双眸收回来,惊讶的扫了林淮竹一眼,蹙着眉头疑惑不解。
她方才感受到有一丝魔气从这个女孩身上浮现,是错觉吗?还是
“金师弟,姚师妹死在了一百年前的那场兽潮里,是个意外,你怎能怪到师门头上!”孟师兄当下高声斥道。
“师尊明知道她才炼气三层,却没有让人保护她,她才会死在了那场兽潮里!都是师门的错!”金师弟一听,立即拔高了音量激动的反驳回去,拳头攥的死紧。
“我怎么记得,那场兽潮去的门派众多,但弟子们最低都要求是筑基期,炼气三层怎么能去?”望着眼前这一幕,林淮竹纳闷的小小声说道。
“哦?你竟还知道一百年前的事?”女魔修挑了挑眉,上下打量她一番。
“我知道有什么稀奇的,我们镇上有个说书先生,他是从苍穹界来的,最喜欢说些修真界的事,我平日都会找个空闲偷偷溜去听书,自然知道。”林淮竹心脏停了半拍,才急中生智面不改色的说道。
女魔修一听,倒也合理,便不再管她,重新转回头去,望着下方一言不发。
她答应过那名姓金的弟子,要把这船上的所有人都交由他处置。
“金师弟,这就要问你了,宗门早有吩咐,筑基期以下的弟子不能随行,是你把姚师妹偷偷带去的,是你害死的她!”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金师弟听完这话,想起那夜的事,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身上的气息突然暴动,眼底充斥着嗜血的红色,声嘶力竭的冲他们喊着,拼命否认,“是宗门的错!是师尊的错!他明明知道姚师妹也去了,却不加以阻拦,要是他强硬的下命令让姚师妹回去就好了,都是师尊的错,是师尊的错,不是我,不是我!”
“他这个行为我认得,就是传说中的摔锅大法,意思就是说,把原本自己作的锅,丢给别人,让别人给他抗去,这个甩锅大法还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就叫厚颜无耻。”殷璃侧身躺在她识海里,单手支着头,兴致勃勃的说道。
又来了,又是这样的感觉。
女魔修再次打量起林淮竹,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似乎想要穿透她的身体,看进元神里去。
林淮竹身形一僵,选择默默装死。
这次跟着孟师兄出来的太初门弟子都是才入门几十年的弟子,对这段往事不太了解,此时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各个群情激昂,目光不忿的看着他。
“金师兄这话好没道理,明明就是你无视掌门命令,偷偷把人带去,如今出了事,你又怪罪到宗门头上,真是正也是你反也是你,好话歹话都让你给说了。”
“要我说就是活该,炼气三层还敢去,真是嫌命太长。”
“你还叫什么金师兄,这种人,迟早也要被宗门开除,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木船上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林淮竹只能无语的看着他们。
喂喂喂,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比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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