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二人定未走远,可就是不肯回来施以援手,真是没良心!”李梦起身,当即叉着腰骂骂咧咧起来,其态粗鄙不堪,齐君清只得缓阖上双眸,向后靠去。
空气归于平静,二人皆闭目养神。谷中树多,蚊虫亦多,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颈上就多了几个小包。
李梦抬手摸着修长的颈,耳边陡然响起了一串冷笑声。
“可还呆得舒服?”江与静抱手观这两人,心中畅快不已。一旁的白玥依旧搀着她,生怕她脚滑。
“既然你们回来了,就速速救我与王爷出去,到时王爷感怀你二人的恩情,定会大加封赏!”李梦抬着小脸,目光灼灼的盯着上边的人,蓦了又扯了扯齐君清的衣角。
殊不知这人正在气头之上,根本无心管别的事。
江与静不禁莞尔,嘴边绽开一抹笑意,“李夫人身为将军之女,自当会武功,这点儿小事情都解决不了,当真是没用。”
此番揶揄之语摆明了想让李梦难堪,但凡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其中意味。
李梦自然不是个傻的,当即便反唇相讥,“王爷如此厉害都束手无策,我一弱女子又怎出得去?”
江与静摊开两手,一副“我也没法子”的样儿。
“真不打算将人给救上来?”白玥打趣般问着,言语中满满的惋惜。谷中寒凉,待入了夜后,更是寒冷,这二人如此呆着,怕是难捱漫漫长夜。
思忖一番后,江与静面无表情的摇头,拉着他就离开。
身后传来李梦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哀凄,“江与静,你这毒妇,如此狠心离去,你可对得起王爷往日予你的情分!”
她顿住脚步,沉默半晌,才复抬起脚往前走去。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走”了,李梦颓丧至极,歪歪斜斜靠在角落里。寒凉渗入骨髓,她不得不环抱着自己,试图阻止身体热量散去。
良久,齐君清才挪至她身旁。
“这贱人如此无情无义,为何王爷就是对她念念不忘?”她仰头质问,心中的委屈仿佛都蹿至了盈盈秋眸处,须臾片刻,晶莹的泪水打湿了她的面庞。
“够了,莫要再道她的不好了!”齐君清怒吼,手则狠狠捏着李梦的下巴。这女子哪儿都好,就是嘴太欠。
牙关疼得厉害,喉咙的酸水儿争先恐后涌了上来,李梦歪着嘴,口齿不清道着些他听不懂的话,实在是憋不住了,才抬手握住齐君清的掌,一遍又一遍轻轻捏着,似讨好,又似求饶。
泪水混着她口中的津液,齐齐流至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齐君清倏地想起那日她似猫般窝在自己身侧的模样,不由得心下一软,拥她入怀,“以后莫要道她不好,本王保证不会迁怒于你。”
李梦惊讶之余,哭得更凶了。
“多谢王爷,妾身日后定不做多嘴之人,定尽心服侍王爷。”胡乱抹了脸上的泪,她紧紧搂着齐君清,似要将她硬生生给融入骨血似的。
感受到她是真的害怕了,齐君清愣了一会儿,后才抬手抚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与此同时,白玥扶着江与静往竹楼走去,二人一路无话,倒也还算是有默契。至阁楼后,他才轻吁一口气。
“方才为何不救他们,”白玥取下背篓,给她递了杯清茶,“这医神谷可比不得别处,稍微不小心,人极有可能会丧命于此。”
江与静细呷杯中茶,抱着双膝埋首不言,方才李梦之话亦声犹在耳,难道自己真如她所说的那般无情?
“白玥,于你心中,我是个如何的人?”沉默片刻,江与静小声问着。
端着杯盏的手遽然一抖,白玥讪笑,知她这是在与自己过不去了,“你于我心中一直是充满灵气的,不但如此,还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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