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赌,赌司慕对她还有感情。
这些日子闭门不出,魏清嘉其实想通了一件事她在司行霈那边是没有机会的,如今唯一能抓牢的是司慕。
她并没有完全失去司慕。
她妹妹当年死在司慕手里,就这件事,哪怕魏清嘉犯一万次错,只要她开口,司慕还是会回到她身边。
况且,她是司慕的初恋,就像司行霈是她的初恋一样,永远都忘不掉。
魏清嘉吃准了司慕。
司琼枝道“魏姐姐,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哥哥去看你?他挺担心你的,一直挂念着你。”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大事。”魏清嘉虚弱道,“他忙,不用他专门来,谢谢您三姐。”
挂了电话,魏清嘉默默等待。
她知道司慕一定会来的。
司琼枝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善意。魏清嘉就明白,若不是司慕授意的,也是司琼枝对她有好感。
总之,司琼枝会帮她达成目的。
果然,到了傍晚的时候,司慕拿着他妹妹给他的请柬,到了魏公馆。
魏清嘉坐在床上,头发披散着。
晚霞从乳白色的窗纱里照进来,笼罩在她的面容上,她的大半张脸,全部隐没在黑发里。
她柔软而妩媚,墨发泛出清辉。
司慕倏然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带着无限的怜悯。
魏清嘉心中一动。
司慕比魏清嘉四岁,那时候他追求她时,也是把她当女神供养着,从未像现在这般,轻轻触碰她的头发,宛如她是他的女人。
“对不起。”魏清嘉对司慕道。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不解释、不狡辩。
司慕没有抓到她和司行霈在一起的把柄,那么,他就会服自己、欺骗自己她和司行霈没关系,从而原谅了她。
魏清嘉是个精明至极的女人,她能操控男人的思想,除了司行霈。
她一开口,司慕没有露出她预想中的轻松,却反而回神般,眼底迷蒙的爱恋有点消散。
“不舒服的话,去医院看看吧?”司慕声音平淡无波,看不出他的情绪。
多年不见了,司慕变得沉默寡言,这点让魏清嘉捉摸不透。
越话少的人,越是难以揣测。
“没事的。”魏清嘉笑道,“我已经吃过药了,明天就能下床。”
司慕又是沉默。
他没有问她怎么生病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外头的光线越发暗淡,司慕的表情遮掩在夜幕之下,魏清嘉什么也看不清楚。
“琼枝的舞会,你会去吧?”司慕问她。
“会的。”魏清嘉微笑。
若是其他女人,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得寸进尺,逼问男人你希望我去吗?
但魏清嘉没有。
她不给司慕这样的负担。
她永远都是那个知书达理、娴雅温柔的魏清嘉,美丽尊贵。
司慕颔首。
魏市长留他吃晚饭,他拒绝了,回到了车子里。
默默坐在汽车上,司慕开出了二十分钟就停下来了。
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左手。
掌心有女人长发柔软凉滑的触感,这让他心中又温暖又刺痛。
他默默抽了根雪茄。
车厢里没有灯火,雪茄的青烟一阵阵浮动在眼前。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他耳边莫名想起顾轻舟的这句话。
到现在为止,他仍是后悔当初的回答。
回到督军府时,司慕告诉司琼枝“她会来的。”
司琼枝点点头。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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