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百里轩捧住郭济双手,一脸感动,“师父不用如此感伤,有点私心,也属人之常情。长春师祖,不失为一位慈祥的尊长,或许不是师父所想的那样。”
“希望不是。”郭济点头,“虚荣道长与长春师尊之间谈话,为师曾无意间听到一点。好象,多年前圣门黑刹圣祖,就是因为癔火兽,才遭到诛灭的。具体经由,我也没听清楚。这些年来,你的修为,虽然长进很大,但相比当年的黑刹圣祖,还有天渊之别。你能收服那只癔火兽,既是莫大机缘,也有天大的风险。你当初随慕容皇宗的人,探索那一块禁战之地,长春师尊与虚荣道长早已知晓。他们还知道炼欲峰与癔火兽,而且知道那只癔火兽,很可能被人收走,所以一直都在暗中查访。师尊曾盘问我,有关你的情况,他问得那样细致、全面,问得那样郑重、认真,让我不敢相信,长春师尊查访癔火兽的去处,其用心是单纯的。为师实在不想看到,你因之受到伤害,所以只能向长春师尊说谎。”
“来时,弟子去过长春宫,见到了清霄分宗的虚业与萦纤,还见到支月皇宗的蒲正与腾云山人。他们已当面询问过弟子,弟子知道恩师护佑,自是尽力推脱干净。”百里轩扶着郭济,席地而坐,继续说道,“他们知道癔火兽,可能被人收走,是因为那块禁战之地内,曾留存一位罗浮门前辈的生魂。那个前辈生魂,为了保存自己,早已消耗了曾经拥有的绝大部分力量。在禁战之地内,对方两次以夺舍之身,与我交手,都被我重创。没想到,我当初激发传送禁印,将所有人送出禁战之地时,那个前辈生魂,竟然再次以夺舍之身复活,并一同被传送出来。复活的罗浮派前辈出来后,便回到了支月国,一直伴在蒲正身边,直到不久前,才真正殒落掉。那个罗浮派前辈的生魂,十有八九,就是设下厉公幕府的那位厉公。所幸,走出禁战之地的罗浮前辈,因其神魂受创太大,多半记忆缺失,并不能辨识收走癔火兽者。否则,他们也不用暗中查访这么久,还是没有多少头绪。”
“嗯。”郭济轻轻点头,“你的推脱之辞,他们不会全信。日后你还得小心为上。”
“弟子理会得。”百里轩看了看郭济,问道,“莫非,恩师替弟子遮掩,让长春师祖起疑,猜忌恩师了?”
“那倒没有。”郭济回道,“当年,你只是一个小小皇宗灵卫,修为浅薄。我所说的,师尊看不出明显破绽。不过,现在想来,长春师尊对你屡施恩惠,虽然体现尊长仁德慈爱,但也不能肯定,师尊就没有一点私心。你这样杰出的徒孙,长春师尊自然希望你,向丹道会靠拢,不想看到你死心塌地,为慕容皇宗效力。这点,你心里应该有数。你要两边取好,左右逢源,就需八面玲珑,拿捏好分寸。一旦丹道会与慕容皇宗起了冲突,你必然要有所取舍。所以,你得为自己着想,对两边都得留个小心。”
“呵呵。弟子还是豳风宗外事弟子,与兰桓老头,交往颇多;另外,弟子与巫人大祭司阔格车,也有些渊源。真到万不得已,弟子还可以退居巫人的南域。”
郭济知道百里轩是要让自己放心,笑了笑:“你天资过人,处事圆通,为师或许,真是多虑了。呵呵……”
“多谢恩师挂怀。”百里轩转了话题,“外面那几位兄台,是为菁菁公主?”
郭济会心一笑:“菁菁公主随我炼丹,她倒是对你过往,很感兴趣,时常缠着我,让我讲你当年在通川镇做学徒时的旧事。呵呵,她不厌其烦,老是要听你的旧事,莫非这位美貌公主,钟情于你?慕容皇宗让她跟随你,修学炼丹,恐怕也有意,成全你俩,令让你脱不开慕容皇宗。”
“弟子初入皇宗,曾遭慕容笏施以七脉驱魂,差点被炼作慕容昭和的化身。这种惨痛经历,铭心刻骨,弟子一朝被蛇咬,哪敢对菁菁公主有非份之想?”百里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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