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卫晨连饭都没吃就前往第一个目标家中。
那是一对老夫妻,男的人称梁大爷,女的都唤她李大娘。
刘善与老两口的儿子是初中同学,两人关系不错。早几年两人一起外出打工,可是,工地发生意外,老两口的儿子死亡。
工地赔了一笔钱,足有十万块,由刘善代送回家。
可是,刘善没将钱送回去,反而私吞了。
他回到老家,告诉老夫妻他们的儿子在外面工作特别忙,包了工程,现在是个小头目。所以啊,回不来。他回来,就是替老两口的儿子回来看看。
听到儿子出人头地,老两口满是褶子的脸笑成了花。老两口弄了一大桌子菜,跟刘善好好地大吃了一顿。
之后的日子里,刘善偶尔出去打工,每一次,老两口都会带上一大堆的土特产,让刘善代为送给儿子。刘善每一次都满口答应,可是转头就将那些东西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对此,卫晨颇为不齿。他想不通,刘善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吞了人家孩子死亡的抚恤金不说,竟然,还舔着脸上人家大吃大喝,吃喝不够,还要拿走,这心肠,实在是黑到家了。
如果不是接了刘善的辩护案,卫晨真巴不得这货下地狱受苦。可,接受的案件无法取消,卫晨只能想办法找到转机。
梁大爷和李大娘没什么正经工作,老两口年轻时种地打工,老了后,便靠收废品度日。
卫晨找到老两口时,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和梁大爷讨价还价。
“我说,纸盒3毛钱一斤也太便宜了吧,我上次来,还1块2呢,我说老头子,你可不能这么坑人。都是老主顾了,我是看你实诚才来你家卖的。”
梁大爷一脸憨厚,皮肤黝黑的像是黑炭,龇着一口歪七扭八的黄牙回道:
“那个啥,最近纸盒便宜,现在都这个价。你说前段时间1快多,那肯定不能,我一年前收才1块,早没那个价儿了。”
“哎,你这老头子,我还能骗你咋滴?”
中年妇女有些不乐意,瞪起了眼睛。
梁大爷还是笑呵呵的,摊手说道:
“要不这样吧,你把这些纸盒先拿回去,过段时间可能价格又得长回来,你到时候再来卖!”
“拿回去?不够废那二遍事儿的,就这样吧,赶紧称重量,完事儿了我还得打牌去呢。”
妇女不耐烦的摆手。
梁大爷笑呵呵地称重,付钱。
妇女拿着钱,不满的嘀嘀咕咕着离开。
全程卫晨都在一边看着,见中年妇女走后,他这才走向梁大爷。
“请问,您是梁大爷吗?”
梁大爷抬起头,见卫晨眼生,点头回道:
“对对对,我是姓梁。那个,小伙子,你是要卖破烂吗?东西太多,让我上门取?”
“啊,不是,不是。我是那个……是那个刘善的朋友,他在外面打工回不来,我刚好来这边办事儿,所以他让我过来看看您和李大娘。”
卫晨来之前早就想好了说辞,他还特意在附近买了点苹果橘子,看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一听是刘善的朋友,梁大爷立刻喜笑颜开,一面叫卫晨进屋,一面扯着嗓子叫着老婆子。
或许是因为手上有些脏,梁大爷本想去拉卫晨,但手伸出一半又缩了回去。
梁大爷家很简单,所有的家具都明显带着上一个世纪的气息,虽然不至于破破烂烂,但也没有多么的完整。
不过,或许是因为外面堆积的破烂太多,屋子里有一股子腐朽的味道。
李大娘正在屋子里忙活着早饭,听梁大爷说卫晨是刘善的朋友,来看望二老后,立刻笑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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