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请大夫?”苏泽一愣,“可昨天……还有人拿着小女开的药方去医馆,说是督军府的人,这怎么——”
话音未落,府前大路上停了辆汽车。
车门打开,一身凌厉气息的男人踩着军靴下来,深灰色的大风氅在秋风中划过利落的弧,随着主人沉稳挺阔的步伐,入了大院。
“少帅回来了!”
杜管事看到阔步走来的年轻男人,急忙端着笑迎上去。
陆宴北面色淡漠,一股子生人勿进的疏冷气场,视线压根没注意到大厅里站着旁人。
“父亲呢?”
杜管事点头哈腰,连忙道:“督军在房同廖师长议事。”
男人未语,颀长伟岸的身躯未做停留,直接入了内厅,军靴踩在地板上硿硿作响。
苏泽从医一辈子,在某些方面的灵敏度早已超越常人。
陆宴北气势威凛地从面前经过,旋起一阵气流,他鼻端动了动,眉心微微一皱。
有血腥气……
这位陆少帅,他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接触,顿时觉得——果然名不虚传。
高大伟岸,杀气凛凛,年少成名,据说有勇有谋,在陆家众多子嗣中,他是最厉害最有手段的一个!
也是将来最有望接手督军的一个!
钦佩敬仰之情藏在心底,他看向杜管事,微微一笑,状似不经意地打听:“少帅这是刚从营地回来?”
如果是从营地回来,偶尔训练受伤什么的,也属正常。
杜管事看他一眼,笑了笑:“苏大夫,不该您打听的,您还是省省。”
苏泽明白过来,立刻陪着笑,“是是是,我一时糊涂。”
“苏大夫,我这儿还忙着,您若是没什么事的话——”
既然人家说女儿不在府上,苏泽也不好赖着不走,毕竟这儿是督军府!
“哦哦,我再回去看看,兴许小女回来了呢。”
“不送。”
出了督军府,苏泽看了看外面停着的汽车,想必是陆宴北的座驾。
车轮干干净净,不像是从郊外军营回来的。
他身上有伤,这是事实,可又不是从营地回来。
难不成——黎儿并没有来督军府,而是去给这位少帅疗伤了?
这般一想,苏泽脸色顿变,立刻赶回家。
***
“黎儿,你总算回来了!”
秦凤云看着踏进家门的女儿,早已忘了那天早上的不愉快,连忙迎上去。
苏黎精疲力尽,提着医疗箱进来,张妈立刻上前把箱子接过。
“大小姐累坏了吧,我立刻叫人盛点补汤来。”
“不用了。”苏黎这会儿哪有胃口,勉强笑了笑看向母亲,“妈,我想回房休息下。”
秦凤云见女儿短短几天瘦了不少,眼底明显的青影,自然心疼,连声道:“好好,你快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嗯。”她点点头,入了内厅,上楼回房。
放了热水泡澡,她整个人埋进水里,屏住呼吸。
昨一夜,她没敢睡踏实,总担心那人醒来,会对她行什么坏事。
天快亮时,她才迷糊睡过去,可朦朦胧胧间,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她突地惊醒过来,就见男人坐在她身侧。
他宽厚的大掌摊开,在她身上游弋,像在丈量着她的身子。
一瞬间,她吓得惊坐而起,双手紧紧护着自己,“你、你做什么?”
她紧张到极点,害怕这人乱来!
她是有婚约的人!
男人只沉沉地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像没事人一样,起身走了。
她下意识想提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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