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不能光靠脑热。”
“对!不能脑热!他们就是脑热胡闹!”金科长接过话茬,眉间皱着,眼看着又要炮轰一字排开的愣青。
“他们也是为了帮助老乡不是,这,你看——”护士长温柔的声音,以柔克刚,金科长没了声,彻底无雷。看着这情形,沈可心没了心慌,不安也去了一半。
“金科长,你看他们也知错了。”
这话一出,站成一排的年轻人,态度特诚恳,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沈可心已自觉站到队列一头,微歪着脑袋,眯着眼,抿着嘴,瞅着护士长。
康乃馨的目光从金科长那儿转移到一溜排开杵着的人儿,故作严肃道,“好好写检查!”
年轻人的头又小鸡啄米样点了点。
那金科长借坡下了驴,也只好挥了下手,说了个‘滚’,一堵绿墙迅速分崩析离,绿人儿一溜绿烟跑得无影踪。
沈可心也想溜,被护士长示意留在了原地。
“金科长,你看——是我们小沈惹的事。”
“女娃子,你处理。”他眉间舒展,笑着说,没了刚才那暴脾气。
她转身就溜。
“回来!”
心里揣着小兔的沈可心刚迈出门,又被狮子叫了回去。弄得她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以然。
她站回原先位置,心里直咕咚,不解地寻思着,
“咋回事?”
沈可心没敢直视金科长,但在余光中觉得有点奇怪,刚才还吼声如雷的狮子,竟和气地倒了杯茶给护士长,客气地邀请她坐下。
二人审堂似的盯着,她感觉站着的地方都在晃动。不过有护士长在,她的身体总算还能站稳,心里也好歹没发毛。
“到底咋回事?”狮子没了刚才的暴脾气,态度和善了许多。
沈可心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她抬起头,奇怪!狮子的目光变得和蔼,脸上明显有了一丝赞许的笑意。
“回去吧!”
沈可心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踏踏实实地出了门,后面传来金科长完全不同于先前的声音,
“这群孩子!”
外面的天空,雪花儿不懈地飞舞着。
她看着那无数朵开在空中的白花儿,用手接住其中一朵,盯着——晶莹的不规则六瓣。天太冷,掌心的温度,并没融化雪花。‘呼’的一声,她把雪花又吹回了空中。
沈可心故意走在没清过雪的道,‘沙沙沙’踩着雪的声音听起来好美,似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美好的感觉前移,碰到张阿巧男人。他有点吃力地推着辆老旧的自行车,后面驮着一大筐东西。他已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没了上午丧气的样,人也精神了许多。
“沈医生。”脸冻的黑紫,不断呵着白气的男人,充满感激地说着:“大棚有救了,有救了!”
“都弄好了?”她奇怪地问着,脑子里闪过不可能吧!这6人够能的!还是大棚坍塌的不厉害?
“是没弄好,他们说还去……..”
“还去?!”沈可心脑子里想着,没当面说出被逮的风波,心里一阵哭泣。不过表面还是带着笑,她不想把不快乐传染给刚刚看到希望的人。
在绝望中被点燃希望的男人,用冻得成了裂开的手,拍了拍车后的滕匡,“我拿了没压坏的菜给食堂,还能吃,不要钱的!”
说完,这实诚的男人伸手要去解开绑着滕匡的绳:“你拿点去。”
沈可心摇了摇头,接受了他感恩的情意,微笑着阻止了男人的动作:“你就送去食堂吧!我不烧饭的。”
快乐在N倍放大,忘记了挨批的事,忘记了要写检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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