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着头一个劲的吃菜,并顺带开始介绍起菜名来,表示这些都是山珍野味,平时吃不到。是女儿贾玲捕杀,女婿石县令送来的。此时贾似道又成了绝对的美食家,也闭口不提请水部司二人前来的原因。
餐厅里成了这么个气氛,让石斌这个不懂宴席艺术的家伙立刻愣了。其余几人倒也不是一句话不说,但却几乎就没说几句正经话,三句不离酒色财气。
大概吃了半个小时,石斌已经有些憋得受不了,只想开口问问贾似道请他二人来的缘由,但却被王三死死扣住大腿动弹不得分毫。
艰难的又等了一刻钟,那钱员外郎也开始了焦躁不安,夹菜都有些夹不稳了,最意外的是居然有一次吃菜没坐稳差点摔倒了地上。
有了这个提醒,石斌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于是也安心下来当做普通的家宴继续吃了起来。
这一切都非常的怪异,不像在吃宴席,更像是四个道士加一个道童在斗法。
终于酒过三巡,贾似道心满意足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还颇为关心的问水部司两个官员吃好没有,如果没有吃饱继续吃,厨房还有准备。
坐在一旁的石斌和王三闻言,差点笑处声来,那钱大人已满脸是汗,不像是吃完饭而像是刚刚洗完蒸汽浴;王大人则稍稍好点,但明显也感觉有些撑不住了。
为求快点解脱贾似道这老妖怪的魔爪,二人再也不敢耍太极,钱员外郎更是直接的说:“总领大人今日请卑职和王大人赴宴可是关于爱婿所治之处的水务捐税?呃呃。。。”话还没被说完,钱员外郎的肋部就被王郎中狠狠的给了一肘子。
“大人别见怪,我这手下近几日发狗疯,有些胡乱咬人。”
挨了那一肘子的钱员外郎则对那一肘子困惑不已,并且恨死了王郎中,眼中冒出了可以烧死他的火焰,估计想将他挫骨扬灰。
在一旁的石斌也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王三弹了弹石斌的耳朵,让他侧耳一旁,解释了原因。
原来大宋这帮高官从来是将国家大义摆在明面,即使以权谋私也得举着这杆大旗,刚刚钱员外郎的话就明显将话说得太直白,违反了规则大人要挨惩罚。
刚掩饰完,便听到王郎中又接着说:“贾大人,咱们水部司有些地方的确也太不像话,这些有税征的地方就肥的流油,没税征的地方就苦得掉渣。圣上要我们亲政爱民,可这也没办法啊!”
“是没办法,但如今元人南下,没办法也得想办法啊。这后方不宁,军心不稳啊!”贾似道也跟着摆起了大道理。
“但您也明白卑职心中的苦啊,那帮大老爷来这通通都是血吸虫,不弄几千两银子是不罢休,真到我这的没多少啊!”这回王郎中的眼泪都出来了,石斌差点对他举起大拇指来。
既然正不行,那就以奇胜,贾似道换了策略。问道:“王郎中,你是不是很佩服精忠报国的岳武穆?”
“佩服!”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想不想当他那样的人?”贾似道立刻又上一条链子。
“想!”王郎中继续坚定的答道。
“岳武穆有没有清廉若水?”贾似道终于来最后棒子,将王郎中彻底敲晕。
此时的王郎中已经后悔莫及,有些前后无路,进退维谷,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总领大人,呃,呃。这清廉若水也不好真如水吧?水至清则无鱼,您刚刚是开玩笑,对吗?”没想到这王郎中还有些急智,话刚说完就打起了酒嗝装起了醉酒。
这么个耍赖的方式,就是贾似道也不好用什么办法戳破,但不戳破今天这顿大宴就算是白请,说不定还落个不好的名声。
正在不知道如何办的时候,王三突然冲着王大人的耳边喊声道:“走水啦,走水啦,老爷房里走水啦,快救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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