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归宜进来后寻了个能坐的地方就停下来休息,一上午的又是站着又是走着,也没个歇一歇的时间,从小到大她何曾遇上这样的事,不,还有上次相国寺求签。
分开后,贝怀净径自去找贝怀凝,板着张脸,怒气腾腾的。
贝怀凝被人拍了一下肩,转头便对上贝怀净的黑脸,与原先在说话的人告罪,拉着她走到一边避开旁人,才关心的问道:“长姐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贝怀净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楚、玉、翠!
贝怀凝下意识睨了另一个当事人一眼,心中寻思这楚玉翠家里是国子监祭酒,被礼规教条约束得迂腐了,估摸对着她拿出身说事了,正刺到贝怀净的痛处上。
毕竟在后宫内院,不能让她们起了冲突,便安慰道:“长姐在意她做什么,你也知道她那种刻板人家出来的,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你何必与她计较?”
贝怀净刚要说你怎么帮她说话,再一细想,贝怀凝特意咬重象牙二字,反应过来就笑得乐不可支,俗语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楚玉翠,该!
两姐妹又说了会话,打着哑谜编排了楚玉翠好一会,仍是意犹未尽的,刚要回去,错眼间隔着假山看到一名宫人搀扶着一名粉衣女子,那粉衣女子时不时拿帕子掩住口咳嗽起来。
等两人身影消失在月拱门后,贝怀凝不确定的道:“那是关家的二小姐,关蔚阆吗?”
贝怀净颔首道:“应该是了,听闻她不久前忽感风寒,看她现在这幅样子,岂不是注定要撂牌子?”
“谁知道呢?”贝怀凝拉着她离开,“别人家的事咱也别管,关家主母近年来身体是每况愈下,去岁关老爷新立了侧室1,今年又纳新人,只怕家里也不太平。”
这边厢,木归宜踏入厢房,屋内光线昏暗,正对一案桌,案上摆了垫枕,拉了一根金丝线,桌后一座红木雕花折屛。
“请小主落座。”
木归宜拎起裙摆轻盈落座,宫人上前微微撸起她的衣袖露出皓腕,引放至垫枕,系好金丝线,然后提声道:“好了。”
金丝便被拉直,估摸一盏茶时间,里头传来内监尖细的嗓音,“可——”
解开金丝线,扶着一旁的人站起,木归宜随着宫人出去,拐入东面的拱门,到隔壁院里的小厅。
“请小主在此稍后。”
小厅里已有三人在,其中两人她在云家赏菊宴上见过,林雪英、倪珊香,另一人则是那天清明仅打了个照面的关蔚阑。
木归宜上前揖礼:“臣女木氏归宜见过雪英宗姬。”
林雪英伸出手来虚扶一下,声音绵软,“免礼。”如此后,木归宜才同关、倪二人分别执礼。
关蔚阑问道:“木大小姐来得比我们迟,不知可有见过我的小妹?”
木归宜摇头说没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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