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床,自此闭门谢客。
沧皇近日本就政事不顺,又出了此等大事,怒火中烧下,先是斥责王贤妃总理后宫有失,抄写女则、女训各两百,再是罚温玉夫人闭门思过三月,撤了她的绿头牌。
洛霜玒这一起“君王之怒”,加之太后也因为失了一个“孙子”心情不好,后宫诸人个个提心吊胆,秦贵人除了请安,更是不见传召不出寝宫一步,两个苑人也是不敢穿戴些花里花哨的衣物饰品。
主子们如此,做下人的更加是缩着脑袋,走路都踮着脚,深怕惹了宫里两尊大佛。
北苑纨素庭——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怨歌行西汉班婕妤
纨素庭内囚禁的原是一些受家族牵累的女儿家,父亲叔伯,或者兄弟犯了事,为了保自家男儿,拿女眷替罪,削为贱籍,贬为宫奴,每日受苦受累,做的都是最下等的活计,且就算君王大赦天下,这里面的人也不包括她们这些罪奴,真正“恩情中道绝”。
一口井边,三三两两围着洗衣的女奴,宫里有专门为贵人洗衣的司衣司,而她们则给宫女洗衣呼喝。
“贞妹,我来我来,这种粗活我来干。”一长相清秀的小太监抢过一名站在井边提水的女奴手中的水桶,帮她打水换水。
其她人对此见怪不怪,有相熟的还出声调侃,“哟,乐公公又来咱们这摸鱼来了,担心李公公知道了,打你板子。”
乐公公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傻笑,而他旁边的贞奴一脸担忧,他安慰道,“放心,没事的,今儿个师傅出去办事了,我没事就来看看你。”
贞奴叹了口气,“兴哥,你放心,我在这都习惯了,而且也出不去,做好分内事便好,倒是你不比我,若被他人知道你不在职,主子一个脾气不好,可就”
乐公公拍了拍贞奴的手,让她宽心,又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几天,师傅说过几次要提拔我,你且再耐心等我些日子。”
贞奴道,“我信你,可兴哥你也要小心,一切以明哲保身为重,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在一块了,我也不求别的了。”
“唉,贞奴,今儿轮到咱俩去洗浴池了,你可快点儿,别耽误了!”另一名女奴怕他们黏黏糊糊,磨磨蹭蹭连累自己,忍不住出声提醒。
“好的,马上。”这样一来,贞奴也不好再说什么,加快手上清洗的速度。
充为罪奴后,他们都被剥夺了姓氏,只取名字末尾一字,加上一个奴字称呼,如她这般被人唤作贞奴。
宫内专门设了浴池,筑天门宫,自宫外引来山涧温泉,专供宫中贵人所用,每隔三日清洗一次,保证浴池洁净。
关上放水的阀门,等着浴池中的水放干净了,一堆女奴在天门宫管事嬷嬷呵斥中,撩起裤腿,束起袖口,赤着脚,提着水桶,沿着阶梯进入浴池刷洗。
浴池占地宽广,又要清洗冲刷三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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