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安的走,就像柳明安的来一样,悄无声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离开了。
姜宝青再给宫计过去做针灸复健的时候,院子外头的人马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好在姜宝青对于这些事也并不怎么好奇,那个姓柳的刀疤青年如何,同她也没什么干系。于是,姜宝青给宫计做针灸的时候,旁的话没多问半个字,依旧是一如往常。
白芨是真的服气姜宝青这小姑娘的素养。
只是宫计明显走神的时间多了些,眉目深深,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
姜宝青收拾好东西要走时,没想到,却被宫计叫住了。
“嗯?”姜宝青挑了挑眉。
宫计神色如常:“明日我要动身去趟府城,可能要在府城待几日。”
姜宝青愣了愣,继而蹙起了眉:“这几日最好不要断了针灸那我想个法子。”
宫计看了姜宝青一眼:“你随行。”
“”大佬就是大佬,这法子真是简单粗暴。
患者无法准时就医怎么办?
随身携带医生,便可安枕无忧。
姜宝青微微沉吟,没说话。
宫计挑了挑眉,语气就有些不太高兴:“怎么,不愿意?”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姜宝青早就不怕宫计了,她看了宫计一眼:“宫大爷,随行这话说的轻巧的很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我哥哥一人在家,他胳膊又不方便,我有些不大放心。”
宫计根本就没把这个当回事,他掀了掀眼皮,给了姜宝青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些事我自然都替你考虑好了,有什么不轻巧的。”
宫计顿了顿,喊了声芙蕖。
芙蕖自外面掀帘进来,端庄淑雅的向宫计福了福身子。
宫计吩咐道:“明日起,隔壁姜公子的一日三餐你记得按时送,盥洗衣衫等事宜记得帮忙。若隔壁院子有什么不方便的活计,便让护卫主动过去帮一帮。”
芙蕖微微一愣,但随即她便顺从的屈了屈膝,应了下来。
姜宝青见宫计想的很是妥帖,加上她哥哥姜云山其实是个自立性很强的人,且她只不过出门几日,再加上宫家的照看,应该也无妨,便点了点头。
宫计见姜宝青答应的干脆,神色稍缓。
等回去姜宝青跟姜云山一说这事,姜云山先担心的便是姜宝青的安危,他有些忧心道:“我见宫少爷谈吐气派非同一般,想来定不是一般人他这突然要带你去府城,也不知是什么事。”
姜宝青倒是没想这么多,她笑道:“哥哥,你放心,那位宫少爷虽然看上去凶了些,但迄今为止,他对我多加照料,并非是个坏人。若这次有危险,想来他也不会喊我同行了。如今他的复健正到了紧要关头,确实离不得我。”
姜云山见妹妹对宫计这么信任,心里头闪过一丝极为细微的怪异,不过这丝怪异就如林间的微风,还未等姜云山品出什么,便稍纵即逝。
当姜宝青说宫计安排了芙蕖帮忙送饭以后,姜云山一下子就呆愣住了,一抹红晕从脖颈一直烧到了耳朵。
姜云山有些结巴:“这,这不太好吧,多、多麻烦人家啊。”
姜宝青眨了眨眼:“我帮他主子针灸,她帮我哥送饭,互相帮忙,哪里谈得上麻烦。”
姜云山还是局促不安的很:“可”
可了半天,也没可出个什么一二三来。
——于是,这事便这么定下了。
翌日清晨,姜宝青起了个大早,将一些日常用具并两身衣裳收拾进一个小包袱后,便出了院门。
姜云山有点寝食难安,一是妹妹从未离家这么远过,二是他只要一想到芙蕖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天天都要给他送饭,这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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