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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索看见这位绝色女子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竟是收回剑刃,说道:“是你!”
绝色女子身穿一红装,发束簪冠,她见到亚索时,眼中竟然湿润。
她忍不住想靠近亚索,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说道:“终于见到你了。”
亚索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她说道:“记得你说过,不喜欢那个在青楼卖艺的文慧,我便四处寻师学艺,希望有朝一日,能追上你的脚步,得师父玄乙真人看中收为弟子,大乘之时,便下山,四处打听你的踪影,人间没你的消息,我便来了九幽,你呢?为何会来此?”
文慧,她本是雪剑国月色之城人,家里也是城中不多的富人,她因天生是九阴孤煞之命,命不过二十载,得亚索九阳圣血后,从而躲过这一劫,而她,也在此时,爱上了那个救她命的人。
亚索躲过她的目光,也没有回她的话,转过身欲要离去。
文慧欲要伸手唤他,可又心中一苦,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这一转身的意思,他的心中仍然没有自己。
亚索此时突然停下,见他拳头紧握,听他说道:“过去这么年了,你为何还是看不透?你喜欢的人并不是心中没你的位置,只是那个位置只能有一个人,而无论是谁都无法代替,我救你一命,不是为了多一个为我而痛苦的人,你可知?西门如雪为你付出了多少?他为你不惜背负骂名,为你甘愿孤独终老,为你日日饮酒,夜夜看着你的画像默默落泪,这一切,难道还不能打动你?今日,我便放话于此,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你,就算是死!桃林外的青山上,他在等你,你若不去,便会像现在的我一样,带着愧疚活着……”
说罢,亚索御剑而去。
而文慧听了这般话后,她脸色黯然,终于不忍,流下两行泪,她身后的青风和若雨却是低头不语。
亚索御剑居身在云端,俯望着下面的青凉闲居,说道:“这可能是我说过最有意义的话了,希望你能明白,如雪兄,成与不成,我只能做到这里了,只是没想到,人人都以为的逍遥君子,竟是一位女子所扮,不知,知道之后,会不会感到羞耻?”
亚索长笑一般后,朝远天飞去,却是离那青凉闲居越来越远了。
愧疚吗?文慧看着院外早已离去的影子,她心中委屈,她一心的执着,到头来,如烟飘散,她在此刻终于明白,有些人,不是自己执着便能得到的,有些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情,这便是江湖,这便是天下,有情人,终不得情。
她转身看看屋中的红琴,心中想起自己用天霜一次次击退西门如雪的场景,又看院外桃林,眼泪突然止住,微微一笑,倾身飞去,方向正是西门如雪所在的青山。
此时的西门如雪一副无助的可怜样子躺在地上,手中拿着亚索的无量杯,把酒来喝,也快要醉时,文慧从天而降,她一身红装,在此时他的眼中,如天仙下凡。
西门如雪如梦中惊醒般起身,此时看着她,竟是痴了,呆了。
见文慧笑若春风,柔情万分,西门如雪苦涩的说道:“你……答应了……”
文慧微微一笑,转身说道:“我执着过,却没有得到,可以伤一个执着的人,怎能再让第二个执着的人受同样的痛苦呢?我也算想透彻了,你珍惜的人不珍惜你,不如珍惜当下。”
西门如雪没怎么听明白,但至少知道,她答应自己了,想让亚索认识认识她时,四处寻遍,却不见他踪影。
文慧看着青山上飘荡的无数张西门如雪为自己写的情诗时,她泪如雨下,她紧紧地拥抱着他,哭着哭着,渐渐地笑了。
西门如雪许久未放下的手,终于抚过她的秀发,他眼中带着泪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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