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电蛇,又像海上疾驰而过的海燕,纷纷从白帝身旁流窜,飞掠,如有神志地般地奔着无痕和离朱奔向袭去。
离朱慌忙使出炎煞之术,可是烈火不仅不能烧焚这些奔袭至身边的电蛇和电燕,反而越是用术它们的规模就越是变得庞大。
“滚开!”
她连忙挥动那被电流灼烧焚啮过的撼星鞭,可是根本就甩打不出去,撼星鞭被电蛇死死缠住,她根本抽不回来,更别说甩打出去了。
无痕操持着无邪剑,左右来回格挡,他也具体要用什么招数,只是,挡了一波又来一波,电蛇与电燕,仿佛有无穷生命,厮杀不尽。而且很快,他的无邪剑也被电蛇给缠上了,陷入和离朱一样的窘境。
白帝气定神闲地背过手,虽说对敌人无需仁慈,何况还是伤害过自己女儿的敌人,只是,他俩扭曲如蝗虫的身躯,令他实在是生厌。空气中亦到处弥漫着肉体被烧焦的味道,很是影响人心情,尤其是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听到来自离朱的一声声惨叫,不禁皱眉。
狂风顿作,白帝城顷刻间便变了天,卷起的沙石扑打在树上,树上的树皮被砸脱皮,树叶亦被石头击穿,而树干也被狂风吹得似脱了臼的手肘,湖中之水仿佛有生命般,发怒地站立起身,却在站到最高点又如阳光出来瞬化的雪一般,哗啦啦地往下塌,待湖水褪去,湖面漂着清一色的死鱼,一调调躺在湖面上,挺着白色的鱼肚。
白帝惊骇得回头,只见电网早已遁去无踪,离朱和无痕此刻正紧贴在黑色长袍的魔君身旁,而魔君的前方,一袭紫衣的刹魔缓缓地开了口。
“招炬,别来无恙!”
“原夜?十几万年前的那场战争,你不是已经......”
刹魔低头踢开了挡路的石子,声音冷冷地道:
“没想到你和商洛一样无趣,他见我的时候也是惊讶于我为什么没死,不过也好,你很快就可以去陪他了。”
刹魔侧头对魔君说:
“魔君,这里交给我,你先带他们回去吧。”
因心系无痕的安危,魔君也不多作停留,挟起无痕和离朱便化作飞烟逝去。
白帝看着面无表情的刹魔,猜不透他为何变着如今这般,他的容貌和十几万年前的一样,脸上不曾出现爬有一丝皱纹,只是,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变得淡漠,变得冷厉。他摇着头不敢置信地问向刹魔:
“商洛真是你杀的?”
“明知故问。”
“为什么?”
即便得到了他亲口的承认,可是白帝仍是难以置信。刹魔瞥了他一眼,但很快视线便转移到他处,他回答道:
“他当年害我堕入魔道,杀他,已是莫大的仁慈。毕竟,他即便身死,也是仙,而我呢?呵......比鬼都不如,一旦身陨神灭,便化为泡影,在被除去《仙籍录》的那刻起,我便是火神一系的耻辱!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我恨不能挫其骨,扬其灰。”
刹魔的眼里有无数愤怒和悔恨交杂攒动,只是白帝不曾看见。白帝一闭眼,脑海中便浮现出那日北泽抱着那具焦黑尸体跪倒在他跟前的画面。
“纵使商洛是水神之后,他们一系害过你,但是水神一族也遭受了他们应有的惩罚,你又何苦执念过去,揪着不放?与其天天折磨自己,不如放过他,也是放过你自己。”
刹魔听完后冷哼,他冷冷地笑着。
“天界有实力的对手不多,但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倒是不少。说得轻巧,换作是你,你愿意堕入魔道吗?若非我堕入魔道,靖玄又怎可能和帝俊在一起,又怎会嫁与你?你们一个个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跟我讲述着割肉喂鹰的故事,肉不长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
他越说越愤怒,想到往昔的旧时光,他深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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