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哥哥对你不一样。你是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他经常.....”
“好了,云扶。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她打断云扶的讲述,云扶一双杏眼瞪圆地看着她,她没有犹豫,转身便迈开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云扶不甘心,她在后面喊道:
“太阳哥哥,每天都拿着你那晚给他的包裹反复观看,他经常一个人躺在梨花枝桠上,一呆就是一晚,他从来没正眼看过离朱,因为他心里藏着的都是你啊,雪沁姐姐!”
雪沁只觉得双脚仿佛被人灌了铅,重得让她迈不开腿,她倒吸一口冷气,终是没有勇气回头看云扶一眼。
夜幕四垂,没有点灯的房间黑如点漆,她独自一人垂坐在床边,无风无雨,无人无事,夜静谧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无端端地想起一个人来,一个曾经在她生命中来了又走,什么都没有带走,却留下缺失的人。
如果这一刻,有他,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她抱着膝坐于床上,孤独和不安令她蜷缩,她整个头埋于臂弯里,隐身于空气里的司烨看完不禁觉得心里有些隐隐的疼。
他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隔着空气,看得真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既然抱着膝睡着了,他叹了空气,从空气里走出,给她整理好被褥,把她放平了让她睡。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梦到了他,嘴角笑得弯弯,她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只觉得这样的梦真的是太过真实了,也太过美好,所以她一直不敢睁开眼,唯恐一睁开眼,梦境里的人便随着梦境的崩塌消失不见了。
司烨俯下身来,在她的额头浅浅地印了一枚唇印,他的眼里全是疼惜,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良久,他将她的手放回被窝中,转身飞走了。
一连数夜,雪沁皆能于梦中梦到司烨,有时梦到他自己着自己的手,有时梦到他抱着搂着自己,有时梦到他在自己的额头或唇上留下痕迹,那种亲昵,仿佛真的存在过一般。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不能多想,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北泽要做他的君后,心里怎么可以还惦记着其他的男人。
心中有愧的她最终决定亲手给北泽做一件锦袍,因织衣物织得太晚,她熬不过困意,便索性将尚未织好的锦袍丢在了床上,拉过被子便睡下了。
结果第二天醒来一看,锦袍移动了位置。
她不禁心下有些猜疑,她将侍女唤了进来,问道:
“你们谁动过这身衣裳?”
侍女齐齐地摇头。
“退下吧!”
侍女走后,她不禁想起曾经那个经常半夜潜入她房间里的人来,她心中很是烦闷。
入夜,她一如既往,到点便睡,合眼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脚步声向着她的床边缓缓而来,当那人走到床边,伸手欲给她盖好被子之时,她却忽然伸出手去,拽住了那只打算给她盖被子的手。
她坐起身来,看到那记忆中不曾模糊过的冰霜脸,正真实无比地出现于她的面前,她伸出手去想摸他的脸,却被他一手打落。
她手撑在床沿边,看着站立于床边的一袭白衣,轻声地道:
“真的是你。”
“你早些休息吧!就当我没来过。”
“你来都来了,怎么叫就当你没来过?”
司烨想到她昨天绣的那件锦袍,又想到云扶昨日说的雪沁将要嫁给北泽,他默默地闭上了眼,淡声道:
“对不起!”
雪沁连忙掀开被子,从床上翻身下来,连鞋都顾不得穿,想要奔到司烨的身边,可是刚扑过去,司烨便化作一道光消逝了。
她只扑到了一束光影而已。
她匆匆抹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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