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气已经有些放凉,更何况韩玄还赤裸着上身。按理说是应该是温度比较适宜的。但此时韩玄却是脸色煞白,嘴唇干涩。头发打湿了贴在脑门上。汗水一滴滴的顺着皮肤流了下来,这可真是愁死韩玄了。
“族叔还请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不该纵容这陈奇横行县里,为非作歹。那陈氏我回去就休了她!这陈奇已经被我打断了双腿!我回去就把他关进牢狱,按大汉律例治罪!我自己也不该为这陈奇出动人马,总之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族叔!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在您眼里实在是不算什么。您就看在同宗的面子上,绕过侄子这一回吧!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吧!”
韩馥举起流觞,在嘴里浅酌了一口:“我听说你家在颖阴是有名的大户?粮草,耕牛有不少啊!你这个官是捐的吧!可以啊!你表弟韩猛才在我账前行走,你都已经是一县的县尉了。看来是个不差钱的啊!比我都强!我这去冀州上任,什么都缺,农具,耕牛,种子哎冀州牧,大不易啊!”
韩馥这话虽然没有说得太透,但闻言而知雅音,韩玄立刻就明白了韩馥的意思,原谅你可以啊!放点血吧!而且还是狠狠的一刀!这是要看自己的表现啊!表现得好,这件事就可以过去,表现的不好,只怕一会韩馥的名刺就要递到阴修大人的门下去了。
“我愿意为族叔冀州之行尽一点绵薄之力,我家家底还算殷实。族叔上任这是大喜事,我理应孝敬一二的。”韩玄眼巴巴的看着韩馥脸上的表情,希望能够打动这个韩家的实权人物。
“好了!快下去吧!看看成什么样子!我教训你也是为了你好!这要是你落在别人手里,我们韩家就会有大麻烦!韩猛,你陪你表哥下去换身衣服,把这件事办妥!元皓你去一趟吧!”
韩馥用眼神对田丰打了个招呼。意思很明显!送上门的肥羊,要狠狠的宰一刀!田丰会意,微微点头,对韩馥行了一礼。和韩猛一起跟着韩玄走出了天然居。
这时太史慈已经坐不住了,自己刚才听的清清楚楚,这位恩公的身份果然是大得出奇啊!冀州牧啊!这是什么身份,居然还肯和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坐在一起喝酒,自己哪里还敢在一旁安坐。
太史慈站起身来,给韩馥行了一个大礼:“恩公!我不知道您就是新任的冀州牧韩馥韩大人。方才我大胆和您一起同桌饮酒,实在是太过孟浪了。小人心中惶恐的很!”
韩馥哈哈大笑:“子义啊!我看你也是一条好汉,又何必拘泥于这样的礼节呢?现在这里又不是公堂之上。我和你也算是一起并肩作战过了。难道你还要和我这么生分吗?”
“太史慈不敢!不过”太史慈明显有些犹豫。
“子义啊!我姐夫这人性子最好了!他叫你坐下,你就坐下,如果还是这样推脱,那可就不是男儿大丈夫的性情了。”荀彧知道韩馥的心意,这太史慈身手了得,估计姐夫是有意招揽,才会放下身段,礼贤下士,自己又怎么能够不好好配合呢?
太史慈只得坐了下来,不过表情明显不自在了许多。陷得十分拘谨。韩馥见状岔开话题问道:“方才子义说将上官的公文撕毁,这回到东莱,如何交代?那上官会不会找子义的麻烦啊?”
太史慈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是十分忧愁:“都怪小人平时做事过于耿直,与那上官一向关系也不是十分融洽,恐怕这次对方一定会借题发挥了。我只能是辞官不做,我打算去辽东找我的好友管宁先生暂避一时,管先生带了不少青州的同乡,在辽东自力更生,在那里经营的还算不错。”
韩馥用手敲击桌案:“子义啊!那你的母亲怎么办啊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你去那辽东之地避祸,距离中原何止万里。如果你的母亲有什么事情,你后悔晚矣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