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身形不动,但是浑身的肌肉却瞬间绷紧了起来。怎么?难道这李历要拿下自己去向麹义邀功请赏不成?是自己看错了他?
“李兄!你这是要对我动手了?也罢,就让愚兄用这项上人头做你的进阶之资吧!”张郃一边慷慨陈词,一边暗暗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李历却单膝跪地,激动地说道:“儁乂对我可以说是胜似亲生兄长,这样的大事都知道不避嫌疑的来通知我,我要是和您动手,那还算是人吗?我这是愿意和兄长歃血为盟,共同进退。一起投奔韩馥大人便是!”
“好兄弟!我没看错你!”张郃大喜,走上几步,紧紧按住李历的双肩,用力的拍了几下。心中却是吐槽道:“艾玛!你小子激动就激动,拔什么宝剑啊!人家小心脏可是都快受不了了。你慢说一句,信不信我的老拳都砸过去了?”
当下李历从帐中拿出酒坛,倒了两碗酒水,干净利索的在手上划了一个口子,将鲜血滴到了碗中。顺手就宝剑扔给张郃,张郃也依样施为,在指头上划了一下,两人将鲜血抹在口鼻之上,又将鲜血同样滴在两个酒碗中间。两人一人端起一碗,痛饮而尽,然后彼此相视大笑起来。
张郃一边笑,心中一边嘀咕,这厮刚才划的手指,是不是就是摁在地上那只?自己岂不是喝了一嘴的佐料,这就怪不得土腥味如此之大了,这算不算不讲卫生啊?
第二日一大清早,邺城城外五十里外,一支人马浩浩荡荡的远远赶来。当先两杆大旗,一面写着冀州,一面写着大大的一个麹字。正是冀州将军麹义的大队人马赶到了邺城。
麹义骑在马上,正在琢磨应该如何对这韩馥的新军应该如何应付,据自己的探马回报,这韩馥大开粮仓,招收新军近三万。又收编了邺城的城防力量,总兵力已经接近四万。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要是据城死守,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自己今天就是要带着主力部队到那邺城之下去看看韩馥此人的做派。一个区区文官就敢和自己这军事主官如此作对。要是他敢出来野战,自己定要一股擒之。他不敢出战,自己也不会傻乎乎的用宝贵的士兵白白葬送在城市攻坚战上。
自己昨天已经悄悄让谋士张承潜回了邺城。他可是那别驾张岚的侄子。张家在邺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士族。自己听说那韩馥上任后倒行逆施,作死般的得罪了世家和官员两大团体。很多世家子弟都已经抱病在家,不肯与韩馥合作。
自己这条计策就叫做里应外合,张承会与张岚商议,尽起城内世家各家的私人武装作乱,自己则利用对方都是新军,夜战经验几乎为零的劣势,半夜攻城。只要是不出意外,邺城必破,到那时自己挟大胜之威,自立冀州牧,看这邺城的文武和朝廷又能将自己如何?
至于攻城的先锋,自然是那左右两军,即消弱了张,李二将的势力,还能保证自己的主力不至于受损。自己实在是个天才啊!整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不多时,先行抵达邺城近郊的左右二军,在各自主官的带领下,也慢慢向中军靠拢过来。冀州军合兵一处,看上去是兵强马壮,气势汹汹。在麹义的命令下,向邺城慢慢的压了过去。
待来到邺城城外千米之地,麹义命令军卒压住阵脚,抬头观看这座自己镇守了数年的城市,只见城门紧闭,吊桥升起。城头之上,密密麻麻的站立了无数的军兵,都在忙忙碌碌的准备着各种防御措施。但是这守城的军械和滚木擂石,拍板叉棍却数量比起自己在任之时多出了不少,显然这冀州新军也做了充分的守城准备。
麹义对身边的一名传令兵说道:“你去招呼一声城上的,就说冀州将军麹义,请冀州牧韩馥大人出来说话!”
那传令兵答应一声,打马向冀州城奔去。高声呐喊几声后,回归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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