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江南地区的各类花魁选美,那是争奇斗艳也算文化界的一件盛事,人们都知道新皇帝从戎之前也是游走于花丛之中的老手,但是阴差阳错的原先的同行变成了一国之母,那么这位前南京城里的名角大权在握之后,会不会担心自己的出身被人诟病而痛下杀手呢?通过今天这个结果,他们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与此相对应的,本来就关系密切的三大官宦人家,在酒宴结束之后不约而同的凑到一起喝茶,至于这杯茶在哪里喝就不言而喻了。当刘宝铠c宋懿和田虚海等人风风火火的杀到茶馆之后,看见的只是急的直想哭的赵直,以及依旧云淡风轻的赵掌柜。
赵老板看见他们之后,微微的拱手平静的说到:“三位公子来的不巧,姜公子今早离开了,至今尚未回归。”
“不在?”色狼有点诧异:“今天他能去哪?”
宋懿眼尖,正好看见一脸哭相的赵直,然后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肩膀:“你说,你师傅上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赵直更加的委屈了:“今天早上他带着夕芸姐姐去城外的作坊了,结果一直都没有回来,刚才我去他屋里收拾,这才发现他留下了一封信。”
“信!”田虚海转头看向赵老板。
“没错,姜公子的确留书一封,不过信中并没有提及三位。”到了这里老头没将话说完,信中提到了留下纹银百两,算是赵直成年之前的生活费,麻烦老头予以照看。
色狼想起刚才老爹说给自己听的那些所见所闻,不由得傻笑了起来。
宋懿看这兄弟一个人傻笑有点不明所以:“他很明显是跑了,你笑什么?”
色狼摇摇头:“刚才我爹说了,圣上一直都在盯着姜兄的一举一动,只是派来盯梢的人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谁能想到太子c王爷和一个未来的伯爵轮番看着他?可见当初圣上答应给他一个员外郎做,不过就是顺水推舟,根本就没想过他会接受,今天他能逃出京城,我估计他根本就出不了顺天府!”
一直都古井不波的赵老头终于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原以为姜田能搅得这三个官家不宁已经算是出人意料了,没想到陛下会如此看重这小子,派过来的探子是一个比一个高级,想到这里他将视线对准桌上的滤水坛子,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如今天下权势熏天的人物一个个紧张如斯?
刘宝铠看见了赵掌柜的反应,他还以为老头是担心姜田的安危:“老丈尽管放心,从今天圣上的言辞来看,想必早就知道姜兄的底细,而且还十分欣赏他的才干,说不定这次姜兄是再也无法辞官了!”
与这边相对应的,则是街道那边的倚红楼上上下下怪异的气氛,自从传旨的太监走了之后,陈妈妈哭天抹泪撒泼打滚的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她舍不得这座聚宝盆啊,就算圣旨中没有说不让她带走私人财产,可几十亩田怎么能和富丽堂皇的青楼相比。而且圣旨中并没有指定由谁来接替她的位置,这个任命理应由礼部那边办理,可能当前的礼部尚书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所以原先那几个围在陈妈妈身边打转的马屁精们就动起了心思,若是能抢先一步疏通关系递补成为老鸨子,那也算是在这个行当中熬到了最高职位,至于以前呼风唤雨的陈妈妈就没人理会了。
老鸨子哭号了一阵,见没人过来劝解,心知自己以前太过苛刻不受待见,再哭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眉眼间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姜田,你个挨千刀的丧门星,若不是你教的什么海外歌曲也不会害了老娘,当初我就该把你扔出去喂狗”
没等她骂完,就见一个年轻人大步流星的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扇了她一个大嘴巴子,直打的老鸨子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吓的周围那些龟奴c丫环们连大气都不敢出。陈妈妈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愣是不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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