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浓墨般的黑色,星光全无,月亮被乌云吞没,偌大的夜空一眼望去全是单调的黑色,与之相对应的地面恰好相反,虽无星光璀璨,月之清辉,但却有人间灯火,照亮四方路。
可也有照不亮的地方,同样是四合院,相较于月流音那边的古香古色,四季如春,生机勃勃,这里一片暗沉,就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子阴晦之气。
房里面,没有点电灯,反而是如同古人一般只点了一盏油灯,油灯灯火熹微,不是常见的火焰色,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灰青色,隐隐中还带着一种味道,有些像是尸油的味道。
油灯放在桌面,桌子的两旁坐着两个人,前者眉目如画,但双目黯然,俏丽的脸上有着深藏不住的狠毒,这个人便是许久日子没见的封琴歌。
后者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身材,咋眼看去没有任何亮眼的地方,就是一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可若走进了仔细一瞧,却可发现那双普普通通不大不小的眼睛当中晦暗不明,透着一种幽幽的光芒,望之深寒。
“安排的怎么样?”封琴歌颇有几分急切的问。
“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进行。”另一人淡淡的回道。
“没有任何计划能够万无一失,而这一次容不得一丝意外。”封琴歌眼中毒气流脓,“灰鸦,你确定月流音真的会赴约?”
灰鸦这个名字从封琴歌口中喊出,意外而又不意外,便就是月流音本尊在这里,也不会真觉得有多少的背叛愤怒。
当所有的事情赶得太巧合的时候,本身就不是一种巧合。
灰鸦之前去找月流音,说封弦歌失踪,被封家人带走,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封家在筹谋一件事情,封弦歌是这起事情的受害者。
可月流音,不是没有见过封弦歌,在地下古墓的时候,封弦歌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不是可以轻易受人控制的了。
再者,千年前的友人,在千年的时间里,谁也无法保证这个人内在的东西不会变质。
月流音和灰鸦只是普通相交,在如今这个敏感时期,月流音很难做到完全相信于他。
不过,封家中就是要走一趟的,龙潭虎穴,总是要闯了才知道有多厉害。
灰鸦对此肯定道:“月流音重情重义,弦歌和她又有数面之缘,能举手之劳的事情,她不会袖手不管,更何况还是我有求在先。此外别的不说,月流音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北堂相陆和镜台法师失踪的事情,以她的本事自然可以查到封家的头上,封家之行,她是必须得去。”
月流音这个人看似神秘,可是若是相交已久,其实也是分外简单。
该她担的责任她不会不管,就如千年前黑魔作乱,她本可袖手旁观,即使深陷其中,也可抽身离去,但月流音不是绝情无义之辈,身为玄门老祖,则护玄门安危。
同时,月流音也是一个护短的,对她看重之人,旁人磕不得,碰不得,谁若敢越过这条线,等待的便是她绝不罢休的报复
北堂相陆和镜台法师就是在线内的人。
而实际上,封弦歌也有半分如此。
封琴歌听完之后满意的笑了,咬牙切齿的低语了一声:“月流音,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
“别得意太早了。”灰鸦冷不丁得道:“弦歌那边必须得瞒住他,要是叫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对月流音他绝对无法狠心下杀手,结果会是什么样,你心里该清楚。”
封琴歌面色一变:“我知道,我这边消息绝对不会有一点泄漏,灰鸦,希望你也是如此,别到了这时候还念什么旧情?”
“放肆!”灰鸦脸上顿时冷了下来,“封琴歌,本座与你合作并不是听命与你,本座做什么事容不得你干涉?”
灰鸦是活了上千年的邪修,一身威压非常人能及,但封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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