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诀从国子监里出来,直径去了毓秀。
沈殊早就在那里等着。
他已经吃了一盏酒,看见顾君诀不慌不忙的过来,放下酒盏,打趣她道:“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一大早就来等你,结果你自己这么慢。”
“我小时候娘亲就给我讲过姜太公钓鱼的故事,反正鱼儿已经在等着我了,我还急什么。”
“死丫头,你说我是鱼?”
“我说的当然不是你,不过你要是非这么觉得,我也没什么办法,对了,之前拜托你的事,好了吗?”
顾君诀坐下来又给自己加几个菜。
她虽然抄书快,但二十几遍的量也不是一两天能够完成的,加上她现在自力更生,都是自己赚钱出来改善伙食,来毓秀的次数自然也就少了。
幸好今年皇帝大叔可怜他们一众学子,给国子监分配了御厨,不然她真要熬不过去。
人生不能享受美食,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吧。”
沈殊点头,把早就放在怀里的信纸递过去。
他现在是南靖的质子,但多亏祖父体恤,派了几个用得上的探子过来,可供支使,不然要帮顾君诀搞事,还真要费些功夫。
顾君诀现在准备找忠勇伯爵府的麻烦,自然就要先查清对方的情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自己没空去,就让他去。
沈殊也是服她了。
做什么都能翻出几里浪花来。
虽然一开始他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搞忠勇伯爵府的事,但查完之后却看明白一二,这忠勇伯爵府居然跟宗室的慕容笠仲有几分关系。
先忠勇伯爵,是慕容笠仲父亲,也就是当今陛下皇叔的旧部,两人本就有联系。
只是后来罪王谋反夺嫡,杀入宫中,黎相肃整朝纲,大规模清洗,才把宗室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人全都排挤去了封地。
虽然各个州府乱作一团,但好歹盛京之中的局势勉强稳定下来。
而且黎相本来也是个不要名声的人,不管宗室之人在外如何诋毁他,他终究是以一己之力,稳住了岌岌可危的慕容氏的江山。
现在肃帝重整纲纪,又要收复州府,难度自然不是一般。
好在他铁腕手段,恩威并施之下,其余州府已经开始归心,但由此也引得那些宗室之人跃跃欲试。
利与弊,总是相互的。
顾君诀今天想找忠勇伯爵府的麻烦,想来,肯定不是心血来潮,无意为之。
她从来都有自己的决断,只是每次他问的时候,她都不愿意告诉他罢。
“丫头,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在黎先生那里听到了什么,才想来管一管这忠勇伯爵府的闲事?”沈殊问她。
忠勇伯爵虽然不算是慕容笠仲的左膀右臂,可若他出事,那宗室党羽之中一定会掀起波澜。
很多事都是相辅相成的,这是为王之道。
可他不明白顾君诀为什么会知道。
他总觉得,这个姑娘和其他家只知道梳妆打扮,胭脂水粉的那些丫头不一样。
“说什么,我在书阁抄了好几天的书,前两天休沐也没回去,漂亮爹爹能跟我说什么?”顾君诀眨巴眼,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她当然明白。
过年的时候,她就听爹爹提到过忠勇伯爵府。
还提到过宗室的慕容笠仲。
说如今皇帝大叔和慕容昭举步维艰,就是这个慕容笠仲和他的党羽一直在搞事。
这就很过分。
皇帝大叔那么好,给国子监的学子们改善伙食,勤勤恳恳处理朝政,还空着后宫,一心只为天下百姓。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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