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薛搴的人都看出,他这是动了真怒。
他虽然如今落魄国子监,但好歹是曾经三元及第,天子近臣,哪怕一时失意,谁又能保证他会一辈子在这个弹丸之地,直到终老呢。
没人敢真的得罪薛搴。
除了顾君诀。
“嘤嘤嘤!夫子你要为我做主啊!”
趁着周围恢复安静,顾君诀这个戏精终于又重新找回了舞台。
她扑过去挂在薛搴腿上,风中飘摇,无助委屈,“夫子,你看她们都欺负我,她们都是坏人啦嘤嘤嘤。”
薛搴:……
他刚才是不是说过,谁再吵,就赶出去的?
所以,她是故意的?
薛搴低下头,眼色幽深,“顾君诀,还记得我为你准备的本草纲目吗?”
“……”
顾君诀感受到危机,乖乖做了个在嘴上缝针的姿势,从他腿上滑下去。
薛搴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暴力镇压下这些聒噪的女学生,搜查才终于开始正常进行。
他们首先搜的就是顾君诀的房间。
顾君诀表示没有意见。
几个粗使婆子进去,这下不仅是小月,就连那个之前挑事的女学生,眼中都露出了期待。
她们甚至懒得去计较刚才那一巴掌的仇,而是屏息等着。
等着顾君诀坐实罪名。
事实并没有让人失望。
几个粗使婆子进去,出来的时候,手上确实拿着一摞书。
“果然是你!”苏凝诗惊叫。
顾君诀却并不上道。
“我?我怎么了?”
“物证都搜出来了,你还想狡辩,禁书是你携带的,而且你来历不明,说不定就是衣阑教的人!”
这话就有些重了。
如果顾君诀真跟衣阑教有关系,那等着她的就不是被国子监开除,而是刑部的大牢。
“你怎么解释?”祭酒发问。
说话的时候,粗使婆子们把书递上来。
她们虽然是国子监里做粗活的,但也认识学生们读的四书五经,这几本书,明显不是,而且还有插画彩笺,说不定就是祭酒说的那禁书。
“有什么好解释的。”顾君诀眨巴眼睛,懵懂无害,“我就是看几本课外书,不算犯法吧?”
“你……你竟然死不悔改!这是课外书吗?这是禁……”
祭酒气急,把婆子递上来的书翻开。
这一番,他就愣住了。
上面插画彩笺,暗香扑鼻。
这显然不是什么衣阑教的禁书,而是一些才子佳人的话本。
祭酒:……
薛搴:……
众先生:………………
按理说,国子监里也是不准看这些没营养的话本的,可在禁书面前,这些话本,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
祭酒翻着话本,半天没说话。
薛搴冷冷扫了顾君诀一眼,可隐约还见松了口气。
苏凝诗傻眼。
而同样愣住的,还有已经胜券在握的小月。
“不可能!最有嫌疑的就是她,一定是她把书藏起来了,你们没找仔细!”苏凝诗不肯相信,推开婆子,自己跑进去。
婆子们皱眉。
她们要是找得不够仔细,怎么会找到这摞藏得隐秘的话本子,这位小姐居然不相信她们。
片刻后,苏凝诗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有……竟然真的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喂,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胖球的房间里就一定要有禁书?”蓝行歌冷笑着,“我说,那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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