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诀睡了个大饱,自然也不知道昨天屋顶上发生的种种。
她醒来后,就见到了前来请罪的小月。
小月跪在床前,泣不成声,“奴婢……奴婢有罪,奴婢应该跟着小姐的……呜呜呜……”
“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么。”
“可是、可是关键时,奴婢却没有在你身边,让小姐身陷险境……奴婢……奴婢该死!”
“对方都是亡命之徒,你就算在场也没什么用的。”顾君诀坐在床边,晃着两条小短腿,“何必去白送人头呢。”
“可……”
“别可来可去了,你准备一下,我晚些出去一趟。”
“小姐,要去那里?”小月微僵了僵,直起身子问。
顾君诀想了一下,道:“唔,我也不知道,不过今天天气不错,就去趟惠王府吧,正好看看他的毒解得怎么样了。”
昨天慕容昭也来看她了。
不过她吃完午饭之后就一直犯困,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周公美人的诱惑,抛弃他去会了周公。
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愧疚呢。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顾君诀吃了早饭,就坐着马车去了惠王府。
巧的是,在到门口时,她看见慕容昭正好从里面出来,一脸急切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怎么了,你要去那里?”顾君诀掀着车帘,趴在窗框上。
粉雕玉琢的脸上,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闪着微光,透着少女般的天真无邪。
阳光落在她白皙的脸庞,路边摇曳的柳树微微颤动,微风吹起柳絮,打着转儿的飘到地上,透着种慵懒闲适。
慕容昭愣住。
那一瞬间,他觉得心仿佛被什么抓住了。
眼前的小姑娘,不是那个他一厢情愿定下终生的未婚妻,不是他执念着追寻着的顾清欢的女儿。
她就是她。
哪怕没有了名利浮华,她依旧吸引着他。
“小诀!”
“嗯?”
“我听说你昨晚遇袭了,吓着没有,有没有受伤?”他跳上马车,把她抱进怀里。
少年的臂弯坚实有力,却在抱着她的时候极尽小心,仿佛生怕弄痛了她。
顾君诀被他小心翼翼又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了。
“当然没事,我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别人暗算呢?”她摸了摸他的头顶。
少年还没有到束发的年纪,没有戴发冠,只是用发带绑在头上,柔软的发丝抚过手心,温柔平静。
“没事就好。”慕容昭让她摸了一阵,才红着脸放开。
他其实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
哪怕是皇兄。
他记得,小时候只有清欢可以抱着他,摸他的头顶,其他人都不行。
可如今换成顾君诀,他似乎也并不排斥。
两人就这么看着,岁月静好。
小月在马车的另一边。
她没想到慕容昭会忽然上来,吃惊之后,看着两人相视而笑,心底忽然浮现出一种情绪,或者说,一种恶念。
“小姐尽爱逞强。”小月似乎想起什么伤心事,声音哽咽,“都怪奴婢失职,没有陪在小姐身边,幸好有殊殿下及时出手,才救下小姐。”
“……沈殊?”
殊殿下,是旁人对沈殊的称呼。
从第一次见沈殊开始,他就不喜欢那个人。
明明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偏要故作老成,装模作样。
慕容昭最不喜欢这种惺惺作态的人。
现在听说昨天是他救了顾君诀,他顿时更不爽了,这种不爽的心情浮现脸上,就成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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