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觉无趣。戌时左右,宫宴也就在安安稳稳的情况下结束了。
在永业国中,泽琰才是王孙贵胄,因而来找他敬酒的人较多,赵远则可以安坐一旁轻松自在地该看啥看啥,该想啥想啥。故而宫宴结束之时,泽琰几乎已经喝得脚步不稳,只能由赵远搀扶着上马车。
虽然回他们住的宫殿距离并不长,但赵远为了避免马车太颠引起泽琰不适,特地交代车夫放慢速度,尽量在平缓的道上走。他一直搂着泽琰的肩膀,让泽琰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不时还用事先准备好的帕子给泽琰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上马车之前,泽琰在设宫宴的殿前吹了点风,如今脸上红彤彤的。他呼吸时散发出来带着酒味的热气,萦绕在赵远的脖子处,伴着马车帘子偶尔吹进来的清风,轻轻撩动着赵远的心。他侧过脸柔情万分地看着肩上的人,不禁想起了赴宴前在殿中与泽琰的嬉戏,竟忍不住低下头吻上了泽琰带着酒香的唇。
泽琰皱了皱眉头哼唧了一声,似乎还在美梦之中。赵远看着这孩童般的睡颜,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觉得甚是可爱。他知道今天的泽琰其实心情不错,即使是做好了要应对泽塍的准备,但能踏上故土见到亲人,他的心就像飞倦了的小鸟突然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一样,充满了归属感。他知道,对于泽琰来说,即使家国潜藏着危险,也总比在外漂泊的好。因而赵远并未把泽琰那天说不想争什么皇位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如今的泽琰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马车在他们所住的宫殿前停下。赵远轻呼着泽琰的名字,又拍了拍他热乎乎的脸,泽琰才睁着模糊的双眼由着他搀扶进去。
赵远本想把泽琰轻放到床榻上,没想到中途被他绊了一脚,俩人双双跌倒。泽琰“哎呀”一声脑袋磕到了墙上,人顿时清醒了不少,泽琰则差点整个人趴到了他的身上,幸好一手撑住了墙,不然的话肯定得把泽琰磕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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