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光棍,除了一位赶马车的车夫以及一位侍女,凤姬居然没带别人,也不知哪来的底气。
而李师师等人则是带上了女护卫,还有几位较为重点培养的侍女,此外就是周三山的爱妾赵闲闲了。至于财物,除了贵重的,别的也无所谓,还不至于差那么一星半点,何况没有必要的话,潭王府也不会对善怀街轻动。
出城时,城门外设立了不少粥铺,有衙门的,也有潭王府的,还有一些个城中大户的,不少瘦弱的流民排着队拿着碗等待分粥,听口音,竟然不乏北地口音,真不知是如何一路走到这里来的。
看见几辆颇为奢华的马车从城内驶出,流民中有麻木的,也有好奇的,自然也不乏那种心生嫉妒的,不一而足。
“真不知这世道几时太平,人人能够温饱。”马车内,卞玉京幽幽一叹,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所处的年代,那时候也早已经不太平了。
凤姬诧异的看了卞玉京一眼,在她眼里,这几个妹子可都是反贼一番诶。不过似乎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谁说反贼就不能忧国忧民了。
“凤姬莫要介意,不过感慨一番罢了。”见凤姬看着自己,卞玉京摆摆手笑道,之所以会和凤姬坐一辆马车,是打算将那扇子还回去来着,毕竟是新婚的名义送的礼物,这哪好意思一直收着,别扭的慌,但也不直接入主题,而是继续道:“眼下世道可不太平,凤姬为何不带些许侍卫护得周全?”
“有那些信得过的女护卫不就好了么?”凤姬指了指坐在马车前头的善怀阁女护卫道。
其实又怎么可能不带护卫,只不过是暗中隐藏跟随罢了。虽然是坐的马车,可实际上速度也快不起来,都是娇滴滴的女子,如何受的了那颠簸,这又不可能有什么缓震的。所以暗中跟随什么的,还不难。
果然,马车稍稍远一些,就有穿着破烂的汉子从流民当中走了出来,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赶去。
选定的郊游地点是一处山谷,此处芳草萋萋,小溪清澈,却是别有一番味道,几人下得马车,铺上垫子拿出糕点,就这般坐在上头有说有说,似乎还真是出来踏青一般。
然而周少瑜此刻却很郁闷,委实没想到居然碰见碰瓷的了,而且碰瓷的方式叫人又无语又悲哀。
本来呢,周少瑜带着周再兴打马赶去预定好的地方接应,只是打路旁草丛忽的冲出一个面黄肌瘦的老人来,摆明就是朝着马头撞,事情突然,压根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被周再兴的马匹撞飞。
老人一口鲜血喷出,躺在路旁已经是剩最后一口气,然后又打草丛里从出人来,为首是一个汉子,后头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三人的状态都不好,尤其怀中的小孩,其面色和不停冒出的冷汗,显然是生病了。之后妇人跪在老人的身旁痛哭,而汉子却是眼眶红润甚至红肿的拉着缰绳申讨。
周少瑜哪里看不来,这一切都是故意的。
这一家流民,最小的孙子重病,然而流民,连饭都吃不饱,又如何有钱医治。而老人岁数本就大了,一番流离饥饿之下,更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于是便打算拼着这条命去讹人,讹来的钱财替孙子治病。这也就是他们以冲出来,双眼早就有些红肿的原因,显然早就痛哭过了。
这便是乱世的悲哀,然而,所谓乱世,这甚至才不过刚刚开始,眼下大旱尚未结束,突厥的入侵也才刚刚开始。大旱之后有水患,群王分封也会造成乱政,各地起义不断,又有各方势力逐渐割据。现在都逼得人如此,到那时候,又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慈不掌兵。周少瑜自认并非冷血之人,但也深知这个道理,该硬心肠的时候就得硬,然而面对这样的场面,却是良久无语。
然而这已经算好的了,这样的方式看似极端,但也侧面说明了,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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