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学末进,见过刑通判。”立刻不少人认了出来,立刻拱手鞠身。
通判,品级并不算高,在大梁朝的潭州通判,只有从七品,还比不得县令正七品来的高。
但并不意味着通判就官小,因为人家是中央派遣,还兼任着监察的职责,同时负责州府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权力可谓不小。
既然说到了粮食,掌管粮运家田的通判,整好是他的管辖范围,所以这文章好与不好,作为通判来评论,再恰当不过。
不过周少瑜却是想着,通判,刑事方面似乎是这号负责,恰好又姓刑,还真是够搭的,说起来刑姓可不怎么多见。
“无需多礼,只不过恰逢路过罢了。”刑陆挥挥手,接着摇头笑道。“这文章写的好啊,可惜,竟是出自女子之手。”
春蝉不高兴了,但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够,妄自插嘴,只会被人斥责没大没小不懂规矩,反到给周家丢脸。
“通判大人此话差矣,所谓有志不在男女,妾身虽为女子,然妾身夫君满腹才华,待来日夫君封官拜爵,妾身如何不能辅佐夫君实现自己的抱负?”
却是李清照从屏风后回应道。
“我善怀阁女子,或文或武,皆知书知礼,可不是寻常那自知自怜自怨的闺中女子,都说男儿立于天地之间,然巾帼不让须眉,我等女子,又如何不能一展才华?”
话音刚落,却是打宅内发出不少喝彩,大伙才反应过来,合着此时,宅内已经有不少高门贵女在此聚集了。
刑陆楞了楞神,接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却不直接评论,而是道:“以你这说法,换言之,但凡善怀阁女子,眼光必然不低,寻常男子,怕是入不得眼咯,说起来,我女儿应该也在里头吧,也好也好,我却要瞧瞧,日后她所看重的男子,又是何等人杰俊才。”
这话有点惊世骇俗了,虽说没有明言,但也等于当众挑明了,他刑陆的女儿,不看门第出身,只看才华,自认不错的,你就尽管去接触,只要入的了眼,他刑陆绝不阻拦。
甭管别人怎么想,反正顿时就有不少人有了兴致,立刻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闻刑通判的女儿已经二九年华了?”
“错了错了,今岁已经十九了。”
“十九?这岁数可不算小了,居然还没定下婆家,莫非有疾?”
“非也非也,非但无疾,且容貌颇美,只是刑通判膝下儿子好几个,女儿却只有这么一位,又是小女,平日甚是宠爱,性子难免跳脱,一直不愿嫁人罢了。”
“性子跳脱?恐非良配啊。”
“哪的话,那是以前,今岁三月,便入了善怀阁,听闻善怀阁内,有一赵姓女子,其举止端庄优雅,宛若宫廷贵女,刑通判爱女拜其为师,听闻性子已收敛不少。”
消息一传开,就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了。
周少瑜一瞧,得,还以为这位刑通判真是恰巧路过呢,合着压根就是故意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推销女儿。
十九岁未嫁,放当下的确也老大不小了,大梁朝普遍女子婚嫁,都在十五岁及笄左右,除却恰好守孝,鲜有超出十八的。
刑陆为女儿愁嫁,也不难理解,而非正式场合,难有这么多书生聚集的情况,要知道在场最次也是秀才,曲曲童生,都不好意思往这来。
这么多秀才举人在这,总有不少尚未婚配的,他通判的身份算不得多高,可也不差,总有人有意思,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说说儿女婚嫁之事,也没人会说什么。
不过周少瑜也好,李清照也好,对此并不排斥,这充分说明了,如今善怀阁虽说还没有在府城正式设立,但其名头,的的确确已经打出去了。
不管人家在背后怎么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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