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成乱贼一定也不过。对于他们而言,谋逆什么的,压根不叫个事。
“玉郎大可着急麾下,好生言语,想必自会有愿意效死左右之人。不愿留下的,大可好聚好散。而我们可集结剩余几万水寇大军,依托云梦泽地利,自保完全有余,大可借助云梦泽稳步发展,伺机等待复仇之事。既然朝廷不愿意给玉郎一个公道,那就我们自己去找。自古万事孝为先,玉郎此举乃忍辱负重,绝非大逆不道。便是史书,也不会给玉郎胡乱扣上一个逆贼的帽子。玉郎,高位者,该当断则断,行事果决,再犹豫下去,便错过了最佳时机,此番决定,还能收拢夏口物资……”
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夏口是没可能守住的,底子太浅,民心不附。偌大一个城池这么大的目标,不是当靶子一样?只有深入云梦泽,才能保存实力,借助地利留存下去,寻找机会再起。
不顾即便有着安歌的劝说,孙玉仍旧有几番犹豫,这也是人之常情,一旦这么做了,那就等同谋逆,这等大事,那是这么容易做出决断的?
只不过安歌这么久也不是白混的,哪能没收拢几个亲信?不过是便有几位旧将入内,直言誓死相随,替孙守义将军报仇雪恨。
“我明白了。”孙玉深呼吸一口,再睁开眼,道:“杀父之仇不能不报,将先父各部将全都唤来吧,想要走的不强留,好聚好散……”
是日,孙玉不愿理会繁琐之事,带领部分兵马出城深入云梦泽。而安歌揽下了后续工作,直接派兵强取夏口城中财物物资,城中大户自然首先遭殃。
除此之外,安歌更是裹挟了不少百姓一同前往,而其中尤以女子为主。
安歌想到清楚,一群水寇,想要他们老实,少不了软硬兼施。在严厉军法增加赏赐的同时,女人,便是最好的调节器。
心狠么?看着哭哭啼啼被驱赶而走的一众女子,安歌毫无所动。事实上,当初之所以没有选择周少瑜的原因,除却周少瑜身边的能人女子太多之外,还有这一点,认为周少瑜妇人之仁不够心狠!
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大事者,顾忌这般那般岂不是束手束脚?仁名固然有用,可同时也是负担。所谓君子欺之以方,此话放在这里同样可用。
换言之,安歌的理念,和周少瑜压根不同。
莫看此番被迫入云梦泽乃是无奈之举,可安歌可不觉得没有丝毫机会。没错,江夏是没了,不过没所谓,江夏之重在于水师,水师之重在于战船。而江夏的战船,可早就被安歌死死的握在手里。
只要有这批战船,那么至少在云梦泽一带无敌!
大梁朝廷的水师是海上的,鞭长莫及不说,与内陆水战也不甚熟悉。而重新组建,没个两三年压根拿不出手。而两三年之后,安歌自信自家水师战力已经进一步提升,没可能打不过一支新军。
而萧更是半分水师都无,除非孙守仁直接投效。可就算如此也无妨,论对云梦泽的熟悉程度,有谁能比得过在这片水域之内讨生活的水寇以及一度将云梦泽镇压的孙守义旧将?若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孙守义死后,原本几无踪迹的水寇会再度猖獗。
潭州到是有三万水师,不过没所谓,还是上边那句,云梦泽才是他们的主场。
也正因为这一点,好聚好散?呵呵呵,将不愿继续跟随孙玉却对云梦泽无比熟悉的旧将放回,可能么?
扭头看了看夏口城内的某处大火,安歌摇摇头,这种事情,自然就没必要让孙玉知晓了。
孙玉这边彻底做出决定并且行动,反观孙守仁,却是更不着急了。
诚然大梁军队的举动明摆着已经放弃了孙守仁,但这不代表他的情况更加危机,应当反过来讲,短期内跟安全了。
萧占据了江陵城,占据了南郡,而南郡往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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