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争艳楼的秦曼仪送的银子就比我半年的月例还多……”
有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来,跟俩人行了个礼,才道,“老爷刚刚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什么二少爷看上了殷家姑娘,还特意去问梁王要了她的画像来瞧……”
郑楚茵“腾”的从锦杌上站起来,脸色焦急的像要着火,“什么时候看上的?画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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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画也要带走吗?”梅香拿了一个长长的雕花木匣子问房巽。
“自然要带走,把它放在首饰箱笼里,千万别弄丢了!”那是母亲最后的画像了,房巽一边嘱咐着一边将手上紫色的麒麟玉牌放到首饰匣子里,这玉也是母亲留下来的,她前世落水时就带着的这块玉,可得好生收着。
二伯祖母自从决定端午后回京城,房巽便开始收拾东西,五岁那年她只带了两个箱子过来,如今要走,要带的东西却是十个箱子也装不下了。
“将那些用不着的都留下吧!到了京城再置办,五伯父的房子小,恐怕装不下这么多东西!”房巽看着小丫鬟将一个硕大的菊花迎枕塞到箱子里,不由蹙起眉头。
房巽的另一个大丫鬟木香却是笑着上前指着那大迎枕道,“别的不带,姑娘可得带上这个,这可是您给老太太绣的第一件绣品,老太太刚靠上去,就‘刺啦’咧了个大口子,还是冯嬷嬷想了法子给缝的看不出痕迹来,老太太还说让你留着日后带到婆家去,别将这等破烂留在娘家……”
木香手长脚长,连眼睛都细长的,手指头都比别人的长,做起针线来若说她是府里第二,那就没有第一了,连冯嬷嬷那样在宫里呆过的人都夸赞不已。
房巽脸一红,她确是绣活不好,前世倒还学个大概,只是出嫁后就不再摸针线,改摸算盘珠子了,二伯祖母又是个万事不管,只宠着她的,要不是冯嬷嬷总是管这管那,房巽恐怕连这枕头套子都绣不好。
“别说到了婆家,恐怕到了五老爷家,姑娘就得挨老太太埋怨,听说五老爷可有好几个姑娘,都是颇有些贤名……”梅香同样是不通女红的,可冯嬷嬷整日的耳提面命,让她督促房巽练习针线,她捡着这些事儿便要多说几句。
木香嘻嘻笑道,“老太太那么宠着姑娘,才不会多说,只怕五太太看不过眼……”
“这你可猜错了,五太太才没功夫管姑娘!”梅香得意的跟木香八卦起五老爷的家事来。
房巽捧着首饰匣子翻看,笑盈盈的听着,手边上是一碗刚沏好的茉莉香茶,她忽然觉得回京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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