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询问,“可是……圣上那边有了什么消息?”
陆青转向我,眸色幽深难辨,白皙如玉的脸上逐渐回复镇定,只是神色稍冷。他再次摇头,别开脸。
那……我想了想,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由有些担心,“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陆青垂眸,走到我刚的位置对面坐下,片刻后,才克制着情绪低声说,“我刚才随圣上去了国学府。”
我蓦然怔了怔,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小心翼翼望着他,心知定然是我与肃玦往来的事。
说起来,我每次去的时候都比较注意,留心避着人多的场合,但终归不是刻意躲着,次数多了,难免落到他人眼里。不过,除了何妃有次找我喝茶时,说我罔顾她的苦心,偏要往肃玦那里凑外,其余人倒没有说过什么闲话。
陆青想必也是知道的,可是我一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虚无缥缈的疑心,只能对他偶尔投来的问询目光作视而不见。
今日,见他这副模样,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之前曾许诺陆青,做什么事都会先告知他,这次贸然行动许久没有说,他也许是……生气了!
陆青几乎没有对我生气过,这该如何是好!我心里猫爪挠过一样烦燥起来。
“你给他看了。”他突然出声。
“嗯?”
“我今日在国学府,看到肃玦的案几上摆着一副画。”陆青面无波澜,声音中却有一种难以表述的清冷,“是那个寺庙。”
寺庙?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肃玦为了帮我找寻,凭着印象自行画下了那雕塑的模样,恰好被陆青看到。
我像做了坏事一样,心中立刻生出一丝愧疚和慌张。可是,陆青送我的礼物本来就是我要找寻的东西,不过是正好拿着给肃玦看了一眼而已,又不是转手送人,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饶是如此,我还是不由自主地从荷袋里拿出那个五彩琉璃雕塑,急急说道,“我只给他看了一眼,就想问问他是否认得,其余时间一直随身带着。”
陆青唇角抿着,过了一会儿,才语气淡淡道:“那他认得吗?”
我摇摇头,“他说会帮我留意一下,估计画下来也是为了便于找寻。”
陆青垂眼,俊挺的鼻梁和紧闭的嘴角均是线条平直,显得面色格外冷淡,“我却不知,你们已经如此熟络了。”
“并没有。”我忙矢口否认,见他抬起眼来,眸色幽深地盯着我,只好摸了摸头,讪讪道:“只有略有一点熟络而已。”
陆青神色掠过一丝黯然,顿了顿,偏开脸道:“有句话你可能不愿听,我作为兄长仍是要提醒,我和肃玦因国事之故有些接触,他看上去不羁洒脱,实则工于心计、城府极深。你若执意和他往来,自己小心些。”
说罢,他身形一高,起身要走。
我脑中电光一闪,隐隐觉出陆青误解了什么,来不及深思就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连拉带拽地把他拖回位子坐下。陆青踟蹰了一下,不忍大力挣开,只得神情木然地被我带回椅子。
“你,你是不是以为我……那个什么,看上他了?”我有点不确定地试探,着急间也顾不得矜持措辞了。自从上次和王皇后他们聊过后,我深刻意识到,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十三岁已经是一个足够谈情说爱,甚至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陆青依旧垂眸不语,俊秀的月眉却蓦然一动。
我忙探过头去,巴巴解释道:“绝对不是。我天天念着怎么出宫还来不及,哪有闲心想别的。我找他不过是有心试探,怕给你添麻烦才没说。”
不敢再藏掖着,我连忙从何妃那日的话说起,一五一十坦白,唯恐不详尽。
哎,真是郁闷。要我能把自己魂穿到此,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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