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赵灵秀觉得通体舒畅。
从浴场出来后,萧凡已让人备了一桌早膳,她坐定,先夹了几颗花生入口。
“饿了?”樊刚走了进来,见她正拣着珠盘中的花生吃,像只贪吃的猫,忍不住一笑。
她转头看着他,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单衣,腰带随意的系上,那单衣下是强健结实,让人垂涎三尺的体魄……
老天,她在想什么?
脸一热,她赶紧把视线收回,“是饿了,所以先吃一点。”
樊刚过来,神情轻松的坐下,“萧凡的厨子正是他的妻子,厨艺十分精湛。”
“看来是的,不过我比较想念乔大娘做的药膳。”
樊刚唇角一勾,“既然如此,那往后便在黑龙寨住下,我请乔大娘每天做给你吃。”
听见他要她在黑龙寨住下,她不自觉胸口一热,怯怯的看着他。
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在他的地方住下,那没别的意思了,就是要定她。
如今证实他所言不假,骆聪跟骆晓风父子俩果然联合一些起了贪念的镖师,勾串外边的恶人想除掉爹,夺镖劫财,那她自然是不用遵守婚约嫁给骆晓风,但爹会答应她跟了一个山匪吗?不过她也真是的,爹尚未安全,她哪来的心思想这些?
忖着,她径自吃起那一桌早膳。
两人静静的用过早膳后,不知怎地也睡不着了,于是便对坐闲聊。
“回黑龙寨后,你有何计划?”
“静观其变,见招拆招。”他一派轻松。
“骆晓风说我爹押的镖车上没有金银珠宝,只有石头破布。”她有点生气,“他说真正的镖物会由另一条秘密镖道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让你背上杀人越货的罪名。”
樊刚平心静气地说:“我知道。”
“咦?”她一怔,“你知道?”
“嗯。”他唇角微微一勾,扬起一道泰然自若的弧线,“开阳布政使邹荣海的师爷酒后一时说溜嘴,告诉红镜姑娘劫镖嫁祸之事。”
闻言,她讶异地瞪大眼,“这么说来,骆晓风不只跟火狐勾串,还跟贪官……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不,”他深深一笑,“依我看来,骆聪父子是打算黑吃黑,才会将黄金珠宝调包,运至他处。”
“你是说……”
“邹荣海本打算跟骆聪父子分赃,然后将杀人越货的罪推到我头上。那十几车的金银珠宝是都马侯的财产家当,都马侯曾立下汗马功劳,在圣上跟前是何等贵人,若是劫了他的财物,圣上龙颜大怒,必遣精兵剿寨,邹荣海不只要财,还要我的命。”
听他这么一说,赵灵秀慌了,“那该如何是好?”
“不急。邹荣海以为势在必得,却没想到骆聪父子想独吞财物,既然如此,我便将计就计,让他们狗咬狗、窝里反。”
看他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模样,赵灵秀很困惑,“你如何教他们窝里反?要是圣上听到你劫了都马侯的财物,一定会派兵剿寨,到时……”想到黑龙寨那些善良的人们,她突然感到害怕。
见她一脸惊慌担忧的模样,樊刚目露黯光,促狭一笑,“怎么,你担心我?”
“当然!”这话说得太急太快,教她忍不住红了脸。
她低下头,怯怯地说:“我……我也担心乔大夫、乔大娘跟琉香他们,寨子里那么多妇孺,要是军队剿寨,他们……”
樊刚伸出手,握住了她微微发抖的手。
她一怔,惊羞的望着他。
他温柔注视着她,“我不会让樊家惨案再发生一次。”
提及樊家五十八口人,赵灵秀秀眉一拧,忍不住一阵心痛鼻酸。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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