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按昭规矩,棺材裝上车,不到坟地是不能沾地的。
众人那里肯让人把梦元老的棺材抬下车,一时间争执不下。
正在这时,有人大叫:“李大人驾到,李相爷来了”。
众人一看,忙闪向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一个人便衣前来,有人认出,那正在丞相李纲。众人一齐跪倒行礼,梦庆和跪爬半步,头磕在地上:“求李大人为小人作主。”
李纲搀起梦庆和,示意众人起来,他对梦庆和说:“我刚从边境回来,听说梦兄之事,心疼如割,让我祭一祭梦兄吧!”
说完他两眼垂泪,对棺材拜了几拜。
杜师爷一看李大人回来,情知今天开棺验尸那是不可能了,就在李大人祭祀之时他悄悄地溜了。
众衙役看他走了,自然是一哄而散,谁想在此自讨没趣。
杜师爷钻出人群,一眼看见押伊梦的行差,他走过来,朝他二人一人扇了几个巴掌喝道:“天都这般时候,怎么还没出城,呆在这里找死嘛!”
两个行差挨了打,也不敢出声,口里诺诺连声,押着伊梦走了。
打了他们几个巴掌,杜师爷心中稍微出了点气,舒坦了一些,他揉了肉酸痛的手碗,气哼哼地回家去了。
李大人祭祀一毕,亲自把梦庆和一行送出城去,一直送到十里长亭,他才停住,立在那里看他们越走越远,一直到看不见影了,这才回来。
回到家里,几位相熟的官员前来看望,说起梦元老来,众人都是唏嘘不已,而对于上皇搞的这个承传师,众人更是义奋填胸。
户部侍郎田大人说:“相爷,上皇让搞承传师,还要户部为每个承传师拨十两银子的保护费。起初只有几个人,户部每年支出几十两银子倒是没什么。”
“可是,后来,每天都在增加,截止现在,都城已有承传师二万余人,全国加起来,数量更上惊人,竟有几十万人之多,每年单是保护费就要一百多万两。
“更不要说各州府县打着保护的旗号,要兴办园林景区,又要加拨银两,如今一半税收都被他们耗费,真不知道保护他们有什么用。”
吏部侍郎说:“你就别抱怨了,我这里更难,每天都有好几拨请愿的,他们请求承传师授实权金银,我那里实在是烦不胜烦。”
“关键是来要金印的都是些个公子王孙,世家子弟,他们不喜读书,当上个承传师就想上朝理事,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们那好多了,最难的我,最近刑事案件越来越多,过去一些老老实实耍手艺的人因为拿不到承传师这个封号,杀人者有之,被杀者有之,盗抢者更是数不胜数。”
“昨天那个案子,一家七八口,唉,今天梦元老夫妻,唉……”刑部侍郎唉叹连连。
李纲听着他们的议论,心中是波涛汹涌,前方战事吃紧,将士们殊死搏斗,温饱尚不能保障,后方竟将大量朝庭粮响浪费在这些地方,不能不令人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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