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了整座沙迦镇。
呷口茶水的功夫,三军乱战便结束了。两国敌军兵将们的手中武器、身上盔甲皆被剑气震得粉碎,他们手无寸铁,自然不敢再拼,一群人捂着起夜时穿着的单薄亵衣,个个惊慌失措地弃城逃去。
阮思辰和阮家兵将瞪着双目看向持剑立在残兵阵前的芮蚕姬,如同目睹天神下凡。
芮蚕姬心中一动,将坤骨剑入鞘,藏在身后。想不到这回,坤骨剑竟然大发慈悲,未曾擅取一条性命。她转身向阮思辰处蹬蹬奔去,一头跪倒在地
“儿臣救驾来迟,让父皇受惊了!”
阮思辰和周列的兵将纷纷一惊,殷翔脱口而出“芮姑娘,你喊我家督帅什么?”
芮蚕姬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又漏了嘴,她抬头看看一脸憔悴、劫后余生的阮思辰和众兵士,忙解释道
“我是。。。阮督帅乃人中龙凤,万里豪杰,不由让我想起了当年的白国帝君之姿。”
满场一时鸦雀无声。阮思辰眸光幽幽一动,百味杂陈地在芮蚕姬脸上转了一转,上前将她从地上搀起,道
“好孩子,思辰何德何功,能摊上你这般神通广大的女儿?你宗姓为芮,方是如假包换的帝君后人,今后还是莫要再将督的名讳叫错,图惹国疆百姓们笑话罢!”
当日夜间,整个阮家军队欢声雷动,多亏了殷翔带回的这批玉骨莲花粉,使得不少残胸断臂、身受重伤,原即将去见阎王的阮家兵士们都奇迹般地从死亡边缘被捞了回来。历经天山妖阵和敌军来袭的幸存兵将们在镇中升起了几十堆篝火,彼此酒肉招待,庆贺重生。
阮思辰一列当先,手捧大盅,依次走去各个篝火圈中轮番敬酒。几巡下来,众人皆已喝得醉熏熏,谈起日间战场上的神转圜和那些能令伤者们迅速续骨生肢的奇妙仙药,不由个个感叹起芮蚕姬的仙力非凡。一名兵将遂起身吆喝,要芮蚕姬当场再度施展一番坤骨剑,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芮蚕姬想起之前篓儿的话,言穆银川虽已离开九界,却随时可能接受感应而回来,当下不敢多耍坤骨剑,只得一个劲推诿众人。
将士们已酒过三巡,哪里肯依?人群逐渐骚动起来,一时各种辞都有,有几名鲁莽的甚至起身凑近,要芮蚕姬将私藏的坤骨剑取出示众。
雪狼狐见状,巨身一提,满目阴沉地踱到群中,大尾将芮蚕姬身周闲闲一圈,满座兵役们顿时个个噤声,埋头坐下继续喝酒。
阮思辰忙起身抱袖道“芮姑娘,我这些手下都是粗人,念书不多,还望芮姑娘与仙兽多多包涵!”
芮蚕姬微笑着摇摇头,转身看去一脸悻悻的诸多兵将,心中灵机一动,牵着玉里走到阮思辰面前道
“阮督帅,蚕儿今日用来驱敌的那把剑是师门予我的秘传,恕蚕儿不欲多示人前。督帅若不嫌弃,蚕儿可将玉里借与督帅一晚,让它带着督帅去看看天山秘景,九州上下,好不好?”
玉里狐脖子间“咯噔”一声,懵头看去芮蚕姬,芮蚕姬靠在它身上,一手掩在背后不动声色地捏捏它大腿,面上对阮思辰一径笑着。
“这是真的?仙兽可愿载我?”
阮思辰吃惊地看看雪狼狐高大的身躯,满目吃惊,声有惊喜。
见芮蚕姬连连点头,脸在一地火光的映照下红得发紫,雪狼狐摇摇脑袋,俯身趴去地上。
阮思辰在芮蚕姬的搀扶下跨上狐身,双掌触摸着温暖鬃厚的宽长狐脊,身体竟有些微微发抖。
在山海九州的上古传中,雪狼狐乃是白国帝族的国宠,自古能骑上雪狼狐之人,无一不是命中注定的国疆之主。
芮蚕姬歪着脑袋,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前世的白国帝君重登昔日圣宠之背,阮思辰驾起雪狼狐,往旷野深处走出了十来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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