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露出面容,就是动了杀心,没有宗外之人,看过她丑陋的面貌还能活着。
火刑天心情沉重,重伤的他,根本就无力阻止“仗势欺人”且宗内地位与之相当的水流萤,做事,做任何事。违抗宗主命令,他火刑天扛不起,但水流萤却可以不在乎,真气人。
火刑天同情归同情,但并没有为孔家拼命的那种高尚觉悟,不过还是朗声道:“水流萤,你可以不听我的,但别忘了临行之前,宗主再三严令,更别忘了:暮-光-法-牒”!
暮光法牒,一字一顿!
水流萤浑身颤抖了一下,对这四个字反应很大,沉吟半晌,又缓缓的双手拎着缎带,将面容遮挡了起来。火刑天松了口气,转身走了,与之一同离开的,还有远处数百名衣着火红,带着面具的红衣人。
他本磊落人,自当磊落去。
既然折腾不起,打之不过,就不操那个心了。
... ...
“爷爷”!
“孔前辈”?
“大孔”!
“族长”!
孔希言倒地霎那儿,孔仙仙,温笑,孔希孔以及一种孔家族人,便冲进内院。有几个有些江湖经验的族人,手握双拳满含愤怒与戒备的目光,站在人圈之外,注视着水流萤,以及远去火刑天的背影。
其他人,都围在已人事不省的孔老爷子身边。
“不好,孔老爷子身上有毒,剧毒”!不知谁大喊一声,
噗通,噗通,周围围着孔希言的孔家族人,纷纷倒地,就连那外围戒备的族人也没有幸免。
这种毒,似乎连空气都能浸染。
眼泪哗哗的孔仙仙,只是摇晃着爷爷的身体,叫喊着爷爷的名字,粉玉蝶在手,万毒不侵。但似乎,这朵神奇之花,没有解毒功能。
反应较快的温笑,察觉不好,便指玄劲涌动,一张淡紫色的避毒符夹在指尖,尚未施展,修长的娇躯便歪倒在孔仙仙的身上,昏了过去。
其毒之烈,让人惊悸。
“咯咯,好凄惨哦,交出春秋笔,我便救了所有人,然后离开,可好”?目露惊异之色,摸不透孔仙仙深浅的水流萤,怪笑着道,身形又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挥了挥手。
数百身形各异的白色身影,缓缓将场中唯一没有昏迷,风姿绝世,悲痛欲绝的少女,围在中间。
修为过得去;会抱大粗腿;出门不像火刑天那样冲动,喜欢逞英雄;懂得群殴的水流萤,无疑是属于深谙自保之道的那类人。
用她的话说:日子过得很“充实”,并且相当“滋润”,身娇肉贵,自然要小心一些。
孔仙仙,慢慢放平宛如死人般,只有胸前略微起伏,孔希言的身体,又望了望昏迷不醒的温笑,以及倒了一地的族人,她,心痛欲绝。
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充满着无限的恨意;第一次,想要杀人。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杀意,水流萤又退后几步,窈窕丰满的身子,隐藏在无数白衣人之后。
“想好了哦,一旦动手,此地便是你之一族的葬地,啧啧,何必呢,一个死物而已,给姐姐,不就没事了么”?
“呵呵,春秋笔在此,先救我族人”!一根青色笔杆,墨白相间笔尖,散发着蒙蒙古意,长约尺半的毛笔,出现在笑声充满恨意的孔仙仙素白玉手之上。
死物重要,还是活物重要,她与孔希言的标准截然不同。
若在场的是大孔孔希言,小孔孔希孔,恐怕会吹胡子瞪眼,来呀,战斗呗,我就不给你!
浑然不理会,万一他们完蛋了,东西还是人家的,这个简单直白的道理。
老人有老人的固执与坚持,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无需互相指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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