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向郭悠然挥下手,说道:“郭小姐去休息吧,过几日,确认了你的身份,我就派人送你回洛阳。”
郭悠然站在原地未动,说道:“大司马还没有回答小女的问题!”
“什么问题?”
“倘若我能助大司马攻破成都,大司马可愿放弃屠城?”
“你何时就能助我攻破成都?”
“最迟明日!”
“嗤!哈哈——”吴汉忍不住仰面大笑,抬手点了点郭悠然,说道:“好,明天天黑之前,如果你真能助我攻破成都,我,我军入城之后,不会滥杀无辜。”
“也可放过有罪之人?”郭悠然问道。
吴汉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郭小姐不要太过分了,要懂得适可而止!”郭悠然深吸口气,说道:“陌鄢祸乱天下,逆天行道,他的卦象,已然大乱!但公孙述十分信赖陌鄢,既然陌鄢算出了蜀吉汉凶的卦象,公孙述一定会派出兵马,出城一战
。”见吴汉露出不以为然之色,郭悠然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蜀军的出战,应该不会在城南,而是在城北。城南有大司马,公孙述纵然再信赖陌鄢,也不敢轻易对大司马出兵
,出兵进攻臧将军,倒是很有可能。”
吴汉侧了侧身子,脸上已露出不耐之色。郭悠然仿佛没看到似的,继续道:“大司马现在当传臧将军,一旦敌军出战,臧将军可诈败,只要臧将军一拜,公孙述定然会将陌鄢算出的卦象信以为真,他也会亲自出
城,与大司马决一死战!”
吴汉向前探着脑袋,笑吟吟地问道:“你说什么?公孙述敢出城与我一战?哈哈——”吴汉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仰面狂笑。
在场的汉军将领们也都笑得前仰后合,冲着郭悠然连连摆手,七嘴八舌地说道:“郭小姐,就算借给公孙述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城与大司马一战啊!”
“如果公孙述敢出城一战,本将敢把自己的脑袋送给郭小姐。”“现在是在打仗,姑娘家家的,还是少在这里瞎参合吧!”
听着诸将的冷嘲热讽,郭悠然完全不在意,表情平淡,面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名兵卒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向吴汉插手施礼,急声说道:“启禀大司马,延岑率军数万,由北城而出,现已与藏将军于城外展开激战!”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众将皆闭上了嘴巴,冷嘲热讽的人都不吱声了,哄堂大笑的人也都不笑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郭悠然。
这他娘的猜得也太准了吧!这位郭小姐又怎么知道蜀军会从北城出战的?
吴汉凝视着郭悠然许久,缓缓抬起手来,指着郭悠然说道:“你是公孙述派来的细作!”
如果郭悠然不是公孙述的细作,她不可能知道公孙述的军事部署。郭悠然淡然说道:“小女确是郭州牧之女,绝非公孙述之细作,小女五岁,拜在张纲先生门下,跟随师父,专研谶学相术,十余年来,不曾有片刻倦怠,不敢说学有大成,
但参悟命数、气运,还算颇有心得。”
吴汉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能算出公孙述会主动出战?”
郭悠然坦然说道:“是小女见到陌鄢,看清陌鄢之命格后,才有此推测!”
吴汉目不转睛地盯着郭悠然,后者则是平静地与他对视。过了好一会,吴汉深吸口气,说道:“传君翁,让他在与延岑的交战中,只许败,不许胜!”
“大司马——”众将官纷纷起身,眼巴巴地看着吴汉。
即便是诈败,也太伤己方的士气了,只为了一个女子的三言两语,就让己方将士在战场上诈败,这也太冒险了。吴汉没有理会众人,他直视着郭悠然,面容冷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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