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澡堂子回来后,彭程便像是回到妈妈的身边,他感觉委屈,这世界给他所有的不平,只有这里才让他温暖。他再也不提去工作了,又那样游手好闲的呆起来看了,这一次万幸他没有去赌博。贝贝不清楚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彭程似乎是绝望了,他不跟她话,除了没钱的时候打电话要钱,他几乎悄无声息,再也没有骚扰过她,这让姑娘怅然若失。
不走寻常路的人,生活终将是要走向绝望的,彭程变得更爱上了,他成天的泡在吧里,像个不受控制的精神病人,累得实在不行了,才会回去休息,睡那么一会儿他便又撑着精气神儿,杀回来继续了。
对于贝贝所有的要求,无论好坏,她的劝慰,彭程都很不耐烦,他总是不予理睬,然后是一如既往的厌弃。两个人之间的节奏彭程把握得极好,他先是任意妄为,等待着贝贝所能承受的极限到来,爱情在他对于贝贝的感情里已经少得可怜了,唯一还能看的出来那曾经是爱情的,便是当贝贝难过的时候,她委屈时,彭程还是会伤怀,他会自责,甚至痛苦,可他没有办法,于是仅此而已。
接着那个任意妄为到不能承受的极限点到了,彭程会去哄她,这个时候的姑娘总是会给他面子的,不像他们开始的那个当初,几年的相处,她已经学乖了,知道任何类似胜利者的假象,都不过是男人一念之间的游戏,没有意义,如果还可以,她甚至尽量的不表现出来,一旦她没能控制好,那她的绝望会让彭程看得脑仁生疼,接着他会吼叫着,逼迫她装出还是那么爱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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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程奉行不破不立的原则,他是个睿智的人,这点他是从贝贝身上发现的。伙子发现女人这玩意儿,光靠着哄多半是达不到目的的,唯一可行而迅捷的办法是打架。就像孩子,你孩子不打行不行,有的真行,但是大部分不行,女人也一样,有的女人哄就行,她们甚至明白男人也是需要动动脑子欺骗着才能够长久的,所兴万事别当真。但是很不幸,懂得这个道理的女人少得可怜,对于更多普通的女人,你得骂她,否则她便总是不行的,不是这个不情愿,就是那个不乐意,只靠哄,就只会没完没了了。假如这样的女人再有一点点儿不足以自保的聪明,那便是彻底的没救了,她们会很不好骗,反而是要打上一架,来得更痛快,也更有效,打完了,也就好了,这便是不破不立了。
那段时间大体是他们俩经历过最糟糕的一段时间了,虽然没有第三者,也许比有第三者时来得更加磨人。贝贝心心念念的想着,或许让彭程去工作了,一切就能好一些也不定,他知道那些人怎么骗钱的,想来就不会陷入其中了呢。
她这样想着,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对于彭程,贝贝早已经束手无策,那子总是占着上风的,所有的道理,她从来不曾给他讲清楚过,有时候她自己都奇怪,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她能清楚天下人,单单就是不清楚他,最后竟然连自己的立场都被掰扯没了。
与此同时,在贝贝的心里,也是有不甘的吧!现如今的社会男人没有车,没有房,想找个对象,那是多难呐,可他彭程啥啥没有,竟然还能在女人面前混得这般嚣张,每每想到这里,贝贝心里就会出现大面积的阴影,不仅仅是不甘,她发现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那天,贝贝跟彭程商量后,给电脑上的那个电话号码又打了个电话,她先约了个时间,定好了第二天见面,接着那老板了一个地址,又“你们到了给我打电话吧!具体在哪儿,我再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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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还真是冷,虽已春暖花开了,但西北风还是嗖嗖的凉。见面的地点原也不在暗场里,许是这个行业见不得光,老板约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居民楼的楼门洞里,瑟缩的两个人跟那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在昏暗的老式住在楼的一楼,相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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