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换。这个人咋一看有点儿猥琐,使劲儿再看上一会儿,更猥琐了,他总是一个人躲在很多赌博的人后面,好像他拿来赌博的钱都是偷来的一样,瑟瑟缩缩的。
彭程非常烦他,很不愿意靠近他,就他身上的那股子味儿,一股子抹布放捂了的味道,真让人恶心。两个人还真就在同一个场子里玩过几把,这子蔫儿,很有蔫儿坏蔫儿损的气质,他的风格是属于坚定的相信机器一定会让赔最少的人赢钱,所以他不但从不自己上机,还总是看着别人下完注以后,再压筹码最少的那一注。
这样的压法有的时候还真的会赢钱,至于为什么赢钱了,彭程也猜不明白。只是但凡这样玩的人,都赢得不多,三百五百的到头了,再多了他们害怕。
不开玩笑,那是真的害怕,彭程看不起他们这样的人,这男人胆识实在是太重要了,即便是他们稳赚不赔,在彭程眼里也不过是群虫子,一群胆怕事儿只会瞎鼓甬的虫子。
罗姐的儿子一直都胆,他刘海留了老长,盖住了上半张脸,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机器,只敢从刘海的下沿往外瞟,手里的钱越多他越害怕,有多害怕就有多得意,露出不经意间很猥琐的笑来。冷丁的胆子大了,也几乎都大得很不是时候,随着钱越来越少,他便越来越胆大,等他胆子真的大了起来,多半是钱都输没了的时候。至于这个猥琐的家伙,跟出纳罗姐间的那层关系,彭程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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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子彭程都没把这两个人往一块想过,也不能这么,他是根只在赌场里见过这子,压根儿都还没见过罗姐,况且即便是见了,那这母子俩也是大不同的。所以那天,彭程看见这子在饭堂门口,还以为他是来找工作的。
还是那条抹了浆子一般的牛仔裤,他在饭堂门口,两眼无神,缩着脖子,局促的来回晃悠,想必是昨天晚上在暗场里熬了一个晚上。这子秉承着一点都不激灵的造型,从来就不曾改变过,彭程一眼便认出了他。
澡堂子的饭堂,在活动板房旁边的二楼那,从澡堂子的大楼里面,有一条通道能直接过去,但是那是给澡堂子里工作的人准备的,外人想过去,就必须经过活动板房。那天倘若彭程不是回去拿饭缸,他八成是碰不到这子的。
人有的时候很需要那么一点点认可,就好比一个技术能力都很出众的运动员,他只要拿到一个奥运冠军,变会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后再拿什么冠军,似乎就不是问题了。可如果他永远没拿到第一个奥运冠军,那他搞不好就会变成一个技术贼好,平日里百战百胜,大战必败的怪将,哼,是怎一个悲催了得。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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