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呗！我都可想你了。”彭程放低了声音，似乎那想念让他感觉卑微了，他低沉着话的调子，好似祈求。

    “我不去。”

    姑娘是万般的坚决，尽管他他想她时，她已经甚感不好拒绝。但是最终贝贝还是答应了，因为彭程如果她不去看他，他就过去看看她，去她家给爹妈拜个年。

    ——

    年初三的一大早，贝贝编了个妥帖的借口，七点不到就出了门，她今天要去的地方，在很远的一个大山里，是个贫瘠而荒凉的村落。

    那地方的名字，她听都没听过，好生僻的一个名字，虽然那是离家最近的地级市，也许那地方在地图上看，就是紧挨着自己的一个点儿，但那却是个极陌生的地方，陌生得让人觉得远比北京上海还要遥远。

    听彭程，她有点犹豫，不是犹豫那个陌生的地方，而是她依稀记得，彭程告诉过她，他的家在那个很富有的县城里，妈妈是做买卖的，他他家住在一个区的二楼，正好挎着门洞的位置，他他从窗口便能看见那些人，傻子一样的人，出出进进的。

    他在撒谎吗？

    ——

    那个陌生的地方差不多是片深山老林，所处的那个山脉是座出了名的旅游胜地，自然而原始的风貌如今已经不常见了，落后让那里的风景甚好，就只是进山费劲儿了点，实则不远的距离，车像是龟爬一样在山路间磨蹭，眼看着要过晌午了，她仍在半路上。

    贝贝总是放心不下，她有种一旦送上门去，就会被扣在那里，再也别指望出来的危机感。也许那大山里其实没什么刁民，但那跟她的胆怯没关，她的害怕来便无所依，自然也没法消除，况且尽管害怕，她却一刻也不曾停下脚步。

    灰度认知，让她的内心里总有着细碎的惶惑，坐在巴车黏腻的座位上，她紧张的一刻不得放松，也许是因为可怜他，他求他，她便再如何也狠不下一颗心了。

    ——

    今儿一大早出来的那会儿，天公偏不作美，飘起了漫天雪花，晃晃悠悠的，好均匀的铺下来。

    “媳妇儿，我看见通村子里的巴车开了，你来吧！我等你，你一定要来。”彭程那样求她，她看不见他的样子，但她知道他的等待该是多麽的孤独。

    她先是到市场里买了些礼品，开年的头几天，没什么新鲜的东西，左不过是年前便摆着的牛奶水果之类的，她买了一箱很甜很的橘子，花了不少的钱，又买了箱牛奶，一箱什么礼盒，大体是些好吃的零食，感觉自己再也拎不了更多的东西了，她便坐上往深山老林去的长途客车。

    客车先行一个多时，周遭的世界可就大不一样了，雪一会儿下一会儿停的，零零碎碎。彭程一直来电话他们那的巴车没停，尽管下了雪了，听还是会一直开到下午。

    县城就是县城，在如何有钱也稍显务实，材料都是好的，只是看起来土了些，土豪土豪，大体就是这么来的。到了县城的客运，贝贝又倒了趟车，她这才坐上彭程的那种巴车，那种在山间穿行的，看上去好灵巧的吧车，他一直盯着的车。

    “媳妇儿，你到哪了，你到一个叫塔子沟的地方，你就告诉我。”彭程一再的叮嘱她，他的那些个地方，都像是新疆，要不就内蒙的地名，听起来古怪极了。

    到处都是土道了，姑娘僵直的坐在车上，柏油马路都是一节一节的，有一节，没一节，开进尘土飞扬里，便必有大雪，天还是不够冷，车行在道上极慢，司机一直在抱怨，是雪化了，结了层薄冰，跑也跑步起来，跑起来了又怕危险。

    “要不我回去得了，路不好走，我看这车开得也太慢了。”贝贝跟彭程商量，她也许只能跟他商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能自己决定。

    “别媳妇儿，你别回去呀！那车不是开着呢吗？要不，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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