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贝贝接通了电话,听见里面唧唧呱呱的大叫着也不知道在跟谁话,那似乎是搓麻将的哗哗声。
“喂,喂,喂喂。”电话里的人拼音学得很好,他抑扬顿挫的嚷嚷着。
“你是?是你呀!”姑娘突然想起了这个声音,她记得他,他是那天晚上乱拨电话的子,是他墓地一定会要她的,因为那里没人爱去。
“我是谁?”电话里的人突然理直气壮起来了,他厉声问她,像是算准了她定是记不得他了,便假装起熟人来。
“爱谁谁。”没见过脾气暴的,那是见识太短了,贝贝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对面的人便朗声大笑起来。
“工作搞定了?墓地咋样?”
“当然妥了,我可是很有能力的。”还没太好的嗓音很有些残破的质感,像是老文艺片里穿旗袍的出轨少妇,她使劲的清了清嗓子,开口还是一样。
“你嗓子怎了?”那人问她。
“病了。”竟有些委屈了,姑娘憋憋屈屈。
“哎,你可别这么话,听着老难受了。”
“难受啥?”
“像是有痰。”好好的话,他总能得人一股子恶心窜起,沿着脊背一层鸡皮疙瘩。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了,好像是从很嘈杂的地方出来了,他的声音清晰了起来,清脆的年轻男孩的透亮“行,干上了就好,那你在那墓地里干啥呀?”
“文秘。”
“墓地用文秘干啥?帮死人给家属写信?”他调侃她,自己到是不笑,还没等贝贝反驳,他突然又“哎!这是我的电话,那个号我不用了,那边等我打麻将呢,咱再联系!”
女孩子的一生,似乎总是在等待,好的明天,撒开没来看她,快下班的时候,贝贝收到他的短信,他他就要上飞机了,有点事要处理,得先回去一趟。
总归是不一样了,从见到他的人以后,她就感觉不一样了。她一声没吭,若是换作从前,她怕是一定要打个电话过去,臭骂一顿的,现在就只剩下等了。
尽管知道他肯定不会在游戏里,她却还是打开了电脑,她想看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不踏实,她一路跑到沙漠才找到他,游戏里的那个人,没有他人那么好看,没有那种温润的质感。
那之后第一天,第二天,第很多天,她的等待,一直如此。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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