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从基层发展起来的政协委员,笑的时候又像个涂着口红的民歌歌手,稍微的画上点妆活脱就是电视剧里不受宠的皇后,没劲儿透了。
“哎呀!可惜了了,这子这么白,给姐姐换一下,正好。”三姑六婆的,都这么,都这么,掐着一副看笑话的拈酸样子。
那天晚上,急头掰脸的,贝贝跟他争犟很久,伙子坚决不相信她长得还不错,急得姑娘浑身是汗的。末了,她也没听见什么好话了,临挂电话前,他告诉她,墓地会来电话的,他那地方没有几个人爱去,让她放心等着。
人大多是渴望毫无羁绊的轻松的所谓自由,但真正去追寻的却很少。就像是鸽子,自由就像是鸽子的一个谎言,即使能麻痹自己,也总是有限的。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在两点间的广阔天空里不需要肆意的游荡,便觉得那已经很自由了,这多像是女人。
男人也许都不愿意结婚,贝贝一度这样觉得,对于男人来,结婚就像是实在不行了,总是要有些新的发现,比如突然白了的头发,或者逐渐下降的某些功能,听起来,那么悲凉了。
齐继雄坐在餐桌的对面,他是她前几天刚相亲认识的男朋友,母亲是房产局的办公室主任,父亲是干啥的不知道,反正赚得还挺多的,唯独他自己,看起来很不起眼。
他今天没穿第一次见面时那件佳织布的蓝色劳动服,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真的,看不出比工作服强在哪里,贝贝甚至都没认出他来。
和他约会,她没什么心情,规规整整的坐着,她一句话也不想。等着服务员送餐过来,她感觉时间有些长,长到她已经把对面墙上的简介看完了,柱子上的广告也看完了,她无聊的眼神儿竟都无处安放了,因为齐继雄坐在对面,占了她视线的一大块,他一直盯着她,笑得像是个白痴。
为什么他和她想象中的男人不一样呢?他让她没了胃口“你能不能别老这么瞅着我,你想什么?”
难道他就不能点什么?贝贝稍稍的歪了下头,那样子看起来很不礼貌,那像是轻蔑的,如果不是这么长的时间,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她一直失败人生,她也许不会这样,她也许会表现的稍微得体一点。
齐继雄似乎没发现姑娘的不待见,他憨直的低头笑了,大体是被拆穿了,他有些羞涩,他不该羞涩的,这让贝贝更加的厌烦了,她放下羹匙,再也吃不下了。
歪头看向窗外,留着对面的男人一个人吃饭,发出巨大的,很香很香的扁嘴声。她觉得她原想做的那些事儿,突然间都消失了一般,消失得现在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个假期有点长啊!长得她的脾气愈发暴躁了,她不能跟这男人再交往下去了,就像这个有点长的假期一样,快活和踏实都只是假象,那才是她难受的根源。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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