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路明非就沉默不语向旁边的公用电话走去。
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硬币,投进公用电话里,拨通了写在小本子上的电话号码。
“象龟么?派人去接你妹妹吧,她在从梅津寺町回东京的火车上,9:45的末班车。”
他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我这么做,错了吗?”
“在问对错之前,你应该要先这么问自己:她想回去吗?自己想救她吗?能救她吗?怎么救?会付出什么代价?可以付出多少?值吗?她会开心吗?这些问题都得出答案之后,你大概就知道到底是不是错了。后悔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事先说好,世上无绝对对,只有相对对!”
“……”
路明非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知该说什么。
见状,士夜继续说道。
“车钥匙给我。以你现在的状况来看,出车祸的可能性很大。”
“悲伤、难过并不是伤害自己的理由,恰好相反!应该要更加地保护自己不受到什么伤害。”
“你自己无所谓,但不代表别人也是无所谓。你的命,早就不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了。”
“死了,会有很多人为此感到悲伤、难过的。”
“这就与自己的初衷是相反的情况了。”
闻言,路明非还是沉默着。
但却将车钥匙掏出来给士夜。
见状,士夜就叹气的接过车钥匙。
“回去的路有点远,有时间给你思考。正好!吹着凉风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认真地去想。”
“自己想要什么?能做什么?想做什么?会做什么?怎么做?对方又是怎么想?双方的意见不同时,到底想怎样?”
“这些问题都获得答案并去照做时,路明非就是路明非,不是衰仔废物也不是孤独怪物,只不过就是一名不怎么常见且不坦率还极其别扭的死小孩路明非罢了。”
“与过去,完全没什么不同……大概会更加地麻烦吧。”
就算是现在,听到这话后路明非还是气得青筋暴起,嘴角抽搐想揍死士夜。
小怪兽,你现在应该非常害怕吧……一个人在陌生的空间里……
回来时,又下起了暴雨。
驾车回到情人旅馆门前时,就见到老板娘正打着伞站在屋檐下,檐前的滴水像是一道绵密的银色帘幕。
老板娘盯着每辆从门前经过的出租车看,眼睛里透着焦急。
今天白天,有几个散发着肃杀之气的黑道人物冲进店里,向她出示两张照片,询问她说照片上的男女有没有来她店里投宿。
而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男女便是路明非和上衫绘梨衣。
这发现,一时间让她心跳加速脸上变色,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立刻镇静下来,恭恭敬敬地说:我们这里的客人通常都只住一晚上甚至几个小时,哪会有投宿的客人选择情人旅馆呢?
老板娘的坦荡和情人旅馆的招牌说服了那些黑道人物,他们没有进店搜索,而是留下名片拜托老板娘说如果见到这两个人请务必打电话告知他们,本家会提供丰厚的信息费。
老板娘想不出这对懵懂的小情侣怎么会得罪黑道,但以她想来再怎么样上衫绘梨衣那种人畜无害的老实姑娘都比黑道值得信任。
现在,她特意留在店里等到午夜过后,就是想通知这对小情侣赶快离开,这边的店面都被黑道盯上了,不再安全了。
轰隆隆的雷声在天空中滚过,紫色的电光切开黑暗,照亮了还坐保时捷里的士夜和路明非。
“下车吧,算是回来了。只是给人的气氛与走前不一样。”
士夜向头发已湿透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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