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却不知带了多少讽刺,“姐姐对玉儿真好。”
“我们是好姐妹,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我自然会对你好!”年依兰敛去了心中的情绪,又恢复了那无邪善良的模样,抚了抚年玉的脸颊,“玉儿,委屈你了,刚才母亲是因为太过担心大哥,所以才打了你,你别记恨她。”
别记恨她?
呵,记得每一次自己受了南宫月的责打,年依兰都会如此安慰,可以前她觉得是暖心的东西,此刻听起来,却分外恶心。
这母子三人,打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不就是为了能够让她继续安安分分的为年城背锅,任由他们欺凌吗?
“我知道,我怎么会记恨夫人?”年玉叹了一口气,“我也担心大哥,那诏狱刑罚严苛,许多人都受不住,况且映雪郡主她……哎,希望晋王府不要置大哥于死地才好。”
置大哥于死地?
年依兰吓得咽了一下口水,小脸变得苍白,“不,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救大哥,我们年家也算是名门,再加上南宫家……对,舅舅还有外公外婆一定不会让大哥死,一定会有办法……”
年依兰口中喃喃,没有和年玉多说,匆忙跑出了大厅。
年玉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轻笑。
南宫家?
南宫月和年依兰最大的靠山,就是南宫家。
前世,她被流放,南宫家也是出了不少力呢!
深吸一口气,南宫家就算能保住年城的命又如何?
映雪郡主怎会放过年城?
晋王府。
自昨晚那场大火之后,整个晋王府都弥漫着一个烧焦的味道。
哀伤压抑的气氛,让人透不过气。
阁楼全部烧毁,映雪郡主搬到了晋王妃的柳溪院,自昨日被枢密使大人从大火里救出来,映雪郡主就一直昏迷着。
夜已深,柳溪院内,突然一声凄厉的呼喊,刺破夜的宁静,一直守在柳溪院内的人,听到那声音,立即冲进了屋子。
屋子里,赵映雪趴在地上,她虽然看不到她的脸,那摸着脸上贴满的布,灼热的痛在她脸颊四散,只是这样,她也能够想象得出来,自己的脸可能是什么模样,还有她的身体……
那灼灼的痛,让她心中万分屈辱。
“映雪……我的女儿,你别怕,太医说了,你不会有事的,太医有法子可以治好你……”晋王妃首先冲进来,看到地上的人,心如刀绞,甚至不敢告诉她,太医真正的诊断。
太医说,这张脸算是毁了,脸上的烧伤太过严重,面积太大,就算是好了,脸上的疤痕也消散不了。
可映雪从小爱美,她若知道实情……晋王妃无法想象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母妃,我……我痛……”赵映雪抓住晋王妃的手,紧紧的攥着,一遍又一遍的呢喃,“我好痛……我的脸……母妃,你告诉我,是不是毁了?”
昨晚的记忆在她脑海里复苏,意识朦胧中,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但却知道,那个男人对她所做的所有事情,还有那无边无际的大火……
“不会,会好的,只是暂时痛一下,会好的……”晋王妃强忍着泪,一遍一遍的安慰。
“是谁?”赵映雪突然开口,“那个畜生是谁?”
晋王妃身体一怔,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年城,年家大公子,女儿你放心,我和你父王,不会放过他!”
“年城……”赵映雪口中喃喃,她记得那个男人,跛脚又猥琐,前几日让人给她送过几次情诗,是他吗?是他将自己害成了这幅模样!
渐渐的,赵映雪的眼里溢满了恨,抓着晋王妃的手,眼神热切而疯狂,“他……母妃,杀了他,我要让他死,他毁了我,母妃,他毁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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